五天是不能走動的。薛皇玄不知是該欣喜還是憤怒,但是這個女人第一次不反抗地,必須要依賴著自己否則便寸步難行的感覺,真的很好。
若是能一生一世這樣,他覺得很不錯。
嘴角微微勾起,他的笑此刻是暖的,但是葉辛越卻已經無心去看了。
心太累了,空了,便談不上情感的起伏。
她埋首在薛皇玄的大衣裡,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股動物的野性氣味,是狼。
忽然打了一個寒顫,薛皇玄察覺到了,把她抱得更緊些:“冷嗎?”此刻的義大利,是冬天,寒風簌簌,卻是薛皇玄覺得最溫暖的一個冬季。
絲毫不在意她一句話也不回自己,薛皇玄朝主宅走進去。
這裡從四年前就已經是他的了,薛家前任家主,他的父親,在自己的親生兒子的逼迫下,提早退了位。
這是一場頃刻間的風雲變換,只一個晚上,義大利的主事者已經變更了姓名,那些苟喘的野狼,在那一夜見識了一個少年殘酷到極致的手段與能力。
無人敢反抗。
所以當薛家的傭人開啟門,卻見到薛皇玄正橫抱著一個女人款款走來時,都不禁一個腿軟,忙走上前去:“主人,我們來吧……”
說驚恐,是因為這個一向見血微笑的男人此時竟然如此溫柔地對懷中的女人笑著。
在這裡的傭人,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地活著,傭人被丟下去喂畜生的事情時有發生。
薛皇玄的女人很多,作為寵物被進獻的更是數不勝數,可是從來沒有一位能如此安然地躺在這個人的懷裡,甚至對他的許多問話置之不理。
薛皇玄看都沒有看她們,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身後的助理示意傭人們退下,也跟著去了房間,卻在門口停住,分別守在不同的位置裡。
“小越,想吃點什麼?你一個晚上都沒吃東西了,吃一點……”
“小越,身子髒了,我幫你洗洗,好不好?”
“小越,為什麼不說話?說話啊……我想聽你說說話……”
彷彿樂此不疲,薛皇玄始終帶著十足的耐心與她攀談著,她不應,他就自言自語,眉目間帶著的一絲柔,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變得不大冰冷。
他把她橫抱起到浴室,挽起袖子為她洗漱。
因為那個男人留在她心裡和身上的痕跡都去不掉。
他小心翼翼地擦著,偶爾親一親她的發頂,然後再逗弄著啃上她的臉、脖子、頸……
終於,葉辛越擋住了他欲要落在自己胸口的唇,一抬頭,便見到了一臉得意的他正笑著:“終於肯看我了。”
……你終於看我了……
葉辛越想起那一天去見薛皇玄,那個男人滿臉醋味地捧著自己的臉,說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薛皇玄,你別逼我。”她低嘆一聲,脖子向後一靠,疲累地不想再動。
薛皇玄也沒有再繼續,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摸摸鼻子,他笑著繼續,卻已經安分了下來。
抱著她回床上,仔細端詳著深色床褥上躺的穿著自己白襯衣的女人,她的膚色白得近乎透明,有種讓人不忍觸碰的美感;捲曲的長髮和她的人一樣慵懶地散落在床上,他不禁挑起一縷,輕聞一下,終於是和他一樣的香味。
“睡吧,醒來之後,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躺下去,從背後擁住她,禁不住她滿身的淡香,他滿足地睡去。
接連幾天,言厲滿世界地找著那個被他親手傷透的女人的蹤影,可是每每都是以失敗告終。
偏偏最近部隊因為一年一度的大規模軍演在際,言厲只能咬牙回部隊。
作訓場上,完全統一的軍綠色訓練服,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