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去,見到的是一張張頹敗而瘋狂的面龐,男女糾纏,接近半裸,他們來回舞動著宣洩著在這個大城市裡漂泊的寂寞。
言厲握緊拳頭,他的心從剛才見了葉景然開始就有些慌,他不懂,明明是那個女人傷了自己,自己為何還會為她感到疼。
正冷峻著一張臉站在原地,一位經理模樣的男人走過來,畢恭畢敬地道:“言少爺,我家少爺在包廂等你。”
言厲收回視線,隨即點頭。
跟隨著經理到達了一道無聲的走廊,再進去便是一個小型吧房,他一眼便望見了坐在吧檯前一臉妖孽的男人。
言厲隱忍著走過去,直到來到周勖面前。
“告訴我,薛皇玄和葉辛越發生過什麼?”直覺告訴他,他所知道的並不是全部。
想起葉辛越初見薛皇玄時的反應,葉景然在聽到葉辛越跟著薛皇玄離開的語氣,還有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眼底分明是閃過了一點思緒。
言厲忽然殺氣畢顯,他從腰間掏出手槍,指向了周勖的額頭:“說!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周勖卻好似一點都不怕,他抬起頭,額中間正對著冰涼的槍口,他卻笑了:“把人弄丟了才來找我瞭解真相嗎?”
真相?
言厲的身體顫了顫,險些站不穩。
但是握著槍的手依然不變,聲音雖已變調,卻是更沉,更冷:“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哦。”周勖彷彿看見了一件好玩的事,他驀地低笑,用手指格開了槍口,徑直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已經僵在原地的男人。
“你知道薛皇玄是我的主人了?想必也知道我從小就在薛家長大。”他點了一根菸,煙霧繚繞,他的雙眼變得氤氳,彷彿陷入某種思緒,“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是她十四歲那一年,在薛皇玄城環郊區的一所房子裡,在他的床上……”
言厲轉身,眼底滿是隱忍不發。
可是下一秒,他當即目眥盡裂。
“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全身都是血,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她不說話,眼底……呵,空白一片,那頭狼就蹲在她的身邊,用爪子圈住她,那些血痕由此而來。”周勖滿意地看著言厲的眼從一開始的疼、痛、到最後的……驚怒,他的臉色一霎那褪去,面如死灰般地望著他。
勾起唇角,周勖繼續道:“我那個時候只知道薛皇玄從外面帶來了一隻寵物,卻沒有料到那是個人,還是個女孩。我去到她房間的時候她已經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體都是顫的,那頭狼……唔,是薛皇玄的寵物,是一隻從小跟在他身邊的黑狼,吃人肉長大的畜生。”似乎想起了某種場景,周勖嫌惡地皺起眉,“那頭狼是跟著薛皇玄最久的一隻寵物,薛皇玄一向很殘暴,他用人肉餵養他,甚至連女人都給它幹,讓狼雖有血性卻能很聽他的話。我親眼見到那頭狼和他一起分享小越的身體,那個時候她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一臉煞白地被那頭畜生觸碰自己的身體,那個時候我就想,薛皇玄真的挺變態的,也是因為那一天,我就很想幫那個女孩。”
言厲不動,他只是靜靜地聽,每聽一個字,他的心就冷一分。
到現在,徹骨的寒冷。
“薛皇玄一直在用很變態的手段來馴服她,我幫她逃脫後她自由了一段時間,卻還是被他找到了,但是這次他沒有再囚禁她。”周勖頓了頓,才道,“其實這和你有關,你知道嗎?薛皇玄很討厭自己看中的獵物被人弄髒,而你,碰了當時還是他獵物的小越,薛皇玄曾經要殺你,當時莫說是一個言家,就算加上葉家也抵不過薛家的勢力,最後是小越主動爬上了他的床,被他折磨了幾天才保住了你的命。”
言厲想起了,高中的那段時間,葉辛越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