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絕得乾脆。
石勒從不接受拒絕。“除了讓我送你,不會有第二種工具可以離開這裹。”
這人從來不讓人保留持久些的好印象嗎?三番兩次打碎既定感覺,任初靜幾乎要抓不住心中亙久以來的平靜了。
“在這裡等我。”他命令。
消失了幾分鐘後,一輛保時捷BOXSTER敞篷車開到任初靜面前。“上車。”石勒努了下嘴。
“不要。”坐這種車上學太囂張了!她想平凡簡靜地念完大學課程,決不要在一天內變成被指點的人物。
“你非得什麼都跟我唱反調不可?!”石勒大吼。
“是你一廂情願,我沒有配合你的必要。”他的好是帶著強迫性的,這種霸氣誰受得了。
“你說我一廂情願?”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一夜無眠令他脾氣大壞。
該死!她就不能像平常的女孩一樣,乖乖聽話?!
石勒跳下車,怒氣沸騰地一把抓住她手腕,缺乏柔情的眼燃燒著執著。“當著我的面,有種你再說一遍。”
被那種眼神盯上,誰能不認真,任初靜眼痕微淡地凝注他,毫無意味開口:“我說你一廂——”
“住口!”她是打定主意以惹怒他為快樂的手段,他居然會對這種無心的女人動心,老天到底有沒有長眼!
她的表情簡直冷漠得令人灰心。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天無地著相思,自作孽吶!
不容任初靜再說什麼,他專橫地將她揪往車座,青著眼。“別休想跳車或逃走,你再不識趣,我會考慮讓你休學的。”
以秋水為底色的清眼終於湧起難以理解的盈光,她惶惑地:“我不明白,我根本對你不瞭解。”
除了家人,她學不來去向任何人勾勒深深淺淺的情,她是獨立堅強的個體,也從來沒人對她好過,那種直逼心肺的寵溺,難道他是以他自以為的方式在待她好嗎?
那麼不留餘地的霸道,太陌生了。
“不要拒絕我,就是最好的瞭解。”跳上車,他煩亂地梳頭。
什麼時候他還必須學著跟交手的女人解釋這些!油門一踩,車,風掣電馳的奔去了。
彎彎曲曲的山路後,市區很快地出現。
“讓我在這裹下車。”任初靜指著轉彎口。
“怕我見不得人?”他的戾氣猛烈,像頭頂的陽日。
“你的疑心病一向這麼重?”這一路她仔細打量他,不可否認的,他的確是少見出色的男人,“我不習慣讓人指指點點,所以想在這裹下車,並不是因為你的關係。”
石勒盯著她清麗的容貌,筆直看進她水晶清透的眸。“我還以為你對什麼都不在意呢!”
她是株在都會叢林中兀自綻放冷香的空谷百合,她的美麗決不是為了讓別人欣賞,她是為了悅己而綻放。
“下課我來接你。”他退了一步,不再堅持。
她的反對對他來說反正是無關痛癢、不被重視的,任初靜索性放棄說話。
看著她拐過牆角,身形消失,石勒才離去。
輸入密碼,石勒關掉了建築物的熱雷射網警戒系統。
“我真怕你一氣之下丟掉我和右手,不準備回來了。”獨眼龍和耿隼浩正“努力”地拔頭髮,看見回來的石勒不禁喜出望外。
在他們瞞著石勒做了這許多事後,沒人敢奢求會得到諒解;即使他們的出發點是善意的。
石勒冷哂,“我自己的屋子為什麼不住!”
說得也是,他們也太杯弓蛇影了。
由煙篋中抽出他抽慣的淡煙,石勒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你們要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背叛的人,可就錯了。”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