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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簪子要給他別上。

徐光不等,提腳就往門外走,簪子還沒有插穩,頭髮隨著步伐散了一半。

結果在門口,徐光停住了腳步。

海東青站在走廊上,若有所思地盯著外面的日頭髮呆。

徐光四處打量了一下,說,“教你看著的那個……那個東西呢?”

海東青跳了一跳,要飛到徐光肩上,反被徐光截住,反手抱在懷中。

“算了,”他也不管了,“回家。”

這庭院與徐光沿海的府邸一般模樣,他熟門熟路地摸出了門。

一出門就見自己的小廝帶著車伕,都在牆角等著。

只是那臉上的神情,俱是迷茫。

徐光知道又是庾亮的法術,他不願多想,抬腳就上了車,卻忘了把剛剛摟著的海東青給放出去。

海東青難得享受了一次坐車的待遇,興奮地咕咕咕叫,到處跳來跳去。

車內佈置得舒適,徐光斜簽著枕了一會,不多時就迷迷糊糊睡去。

車廂內偶爾一聲鷹戾。

倒也睡得安穩。

結果這一覺睡得骨頭都要酥了,徐光忽而醒來,發覺自己已睡到了自家那張大床上。

身旁還坐著人。

他吃了一驚,立即抬身要起,卻被人伸手按住了。

“阿光,是姐夫。”

徐光定了定神,這才看見,坐在自己枕邊的,是陸定。

徐光奇怪,心想陸定這時候跑來做什麼,何況剛剛那一眼望去,屋子裡連個下人都沒有,自從他生病臥床以來,底下總有四五個人輪流伺候的。

陸定笑道,“不是給你配藥來的麼?”徐光這一點想法都露在臉上了,陸定一看便知,“不過奇怪,你的病情,似乎……”

陸定猶豫遲疑了半響,才說,“似乎是好了。”

徐光也覺得這睡覺難得酣暢,他抿唇一聲哨,海東青飛進來了,落在床沿。

徐光說,“它翅膀前陣子被開水燙了一下。”

陸定看那海東青精神抖擻的跳來跳去,哪裡有被燙的樣子,心知徐光拿這個理由推脫自己呢,只好陪笑道,“阿光,姐夫原先也不想開這個口的,但是這事深關聖上的安危,姐夫也不能置身事外。”

徐光說,“它又不是什麼大內高手,姐夫你這個話說得忒託大了。”

陸定笑,“物盡其用罷了。有人進上一尾鮫人,你也經歷過得,那鮫人狡黠而兇殘,非海東青不能制敵,你就借姐夫幾天,啊?姐夫拿更好玩的跟你換呢!”最後都用上哄孩子的口氣了,說著也去逗那海東青,結果被狠狠啄了一記手指。

徐光難得一笑,說,“它要尋你茬了。”

陸定再看,果然海東青那個仇恨的小眼神兒,羽毛甚是囂張,根根直了起來。

陸定奇道,“它……聽得懂?”

徐光托腮,一手拉著海東青的翅尖,防它真跳起來去傷陸定,“不知道啊,不過我覺得,它懂。”

兩個人靠在床邊又說了一些話。

徐光還是不願意借海東青,道理簡單,這麼稀罕的鳥兒,他有,皇帝老子卻沒有,這不是找死麼?

徐光沒讀過多少聖賢書,但是這一點上,卻看得要比陸定透徹。

陸定尷尬,最後訕訕離開。

徐光坐在床沿,看海東青在床沿上擺金雞獨立的造型。

他開口對海東青說,“你……幫我去看看。”

海東青揚起脖子看他口型,徐光說了一個字。

海東青懶懶扇了一下翅膀,沒動。

徐光怒,伸手去戳它毛茸茸的肚子,使勁戳。

海東青讓了讓,小脖子犟著,就不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