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很奇怪,只要別人不去惹他,他就不會主動傷人。可是偌大的王府,豈能成天被一隻妖怪霸佔著?三位道長,若能降服那妖怪,老爺必有重謝!”
姜凌不屑一顧道:“誰稀罕你們的臭錢,快帶我們去!”
中年管家點頭哈腰,連忙在前面引路。
跟著中年管家一路走到靈堂,只見那靈堂外牆上被貼滿一張張泛黃的符紙,不過明顯起不到任何作用。
靈堂大門敞開,蘇季朝裡面望去,看見供桌上的靈位堆積如山。大部分靈位都落滿厚厚的灰塵,唯獨王夫人的靈位一塵不染,好像剛剛才被擦拭過一般。
昏暗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孩子般的人影。
他好像沒穿衣服,渾身被白毛覆蓋,無一絲雜色。兩顆牙呲出嘴外,猶如野獸的劍齒,雪白的頭髮像鬃毛一般豎起,通紅的手掌被一層白色絨毛包裹,指甲尖銳無比,赫然是一隻白色獸人!
此時,那白色獸人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神情充滿恐懼,可他似乎並沒意識到自己就是恐懼的來源。他的模樣看起來那麼的危險,那麼的恐怖,那麼讓人不敢接近……
然而,蘇季卻毫不猶豫地一步步靠近。
“狼兒,是你麼?”
那白色獸人不動聲色,一直等蘇季慢慢走來。
蘇季試探著伸出一隻手,就在剛要觸碰到對方的時候,白色獸人突然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猛撲上來,宛如一張拉滿的弓弦,爪子猛然揮出!
這一擊顯然早有預謀,然而蘇季早有防備,在那爪子逼近的一剎那閃避,同時迅速將一把羊角匕首,精準無誤地插在襲來的爪子上!
若換做三年前,白色獸人這一擊,蘇季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但現在他不僅能躲,而且能在極短時間內作出反擊,可見他身法經過三年的歷練,已然更上一層樓。
白色獸人疼的一聲慘叫,脊上的鬃毛根根豎立,兩條腿如野獸般彎曲變形,支撐著地面,腰身微弓,一雙眼睛兇光畢露,似欲擇人而噬。
他嘴裡咧出尖銳而鋒利的獠牙,發出一個陌生的聲音:
“果然,還是騙不過闡教主的高徒。”
那是一個成年男子沙啞的聲音,那聲音就像用指甲刮木頭一般刺耳難聽。蘇季現在可以完全肯定,眼前這個白色獸人一定不是花如狼。
姜凌定睛看去,發現那白色獸人的耳朵,不是像狼一般垂直豎立的,而是耷拉下垂;他的嘴不像狼那樣又長又尖,而是短而寬大;還有那一條尾巴不像狼尾巴那樣又粗又短,而是向上捲曲。
顯然,眼前不是一隻狼人,而是一隻狗人!
蘇季道:“閣下準備得很充分,讓我差一點就誤會閣下是我失散的徒兒。”
白色獸人拔出手上的羊角匕首,丟在地上道:“你是想說,可惜我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蘇季微笑代答,反問道:“閣下就是鎮守闡教十二靈臺陣,戌狗方位的守陣人?”
白色獸人嘴角泛起一抹自嘲,剛要開口介紹自己,卻被姜凌突然打斷:“等等!你先別說,讓我猜一猜……既然鎮守酉雞方位的叫‘雞老’,那我們是不是該尊稱你一聲‘狗老’,還是應該叫你……老狗?”
那人並不生氣,自顧自地介紹道:“我是狗頭童子,奉柴首座之命在這裡等你們。”
牛竹問道:“你奉命鎮守闡教十二靈臺陣,為什麼裝神弄鬼?濫殺無辜?那些降妖的法師和你有什麼仇怨?”
“那些鼠輩冒充闡教修士招搖撞騙,根本不懂降妖之術。他們早晚會被真正厲害的妖怪撕成碎片,還不如留給我磨磨爪子。”狗頭童子說著,靈活地活動著五根手指。
姜凌道:“廢話少說,是不是現在我們打贏你,這一陣就算我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