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荒漠,然而前進的腳步還沒有停下,穿過了茫茫的荒漠他們終於看見了一處城鎮的樣子。有了人煙就有了希望。這也是他們旅途的終點。
能夠形成城鎮,環境自然比別處要好。靠近小鎮的北面十幾裡的地方有茫茫的大山,山上也有樹木。山下有一條河流蜿蜒而過。
他們一行到了城門外,看守城門計程車兵攔住了他們,薛沛連忙奉上了朝廷的派令,守城計程車兵知道是新來的將軍這才趕著行了禮。
他們的車馬進了城。
這時候看守城的其他士兵問了句:“這麼大的排場,是誰啊?”
“接替劉老將軍的人。”
“哦,看上去也有三四十的樣子。咱們雲崖也能迎來新的將領了。”
跟前的夥伴卻眉頭緊鎖,夥伴見他這副模樣又問了一句:“有哪裡不對勁嗎?”
“新來的主將姓裴。”
夥伴聽後吃驚道:“不能夠吧,不過興許是巧合,天底下姓裴的人多得去了。”
裴旭他們的人馬進了城後找人打聽了住處。
進城後明箏一直留心著周遭的環境,說是小城,然而也沒什麼像樣的城建,七零八落的棚戶,有些屋子甚至沒有房頂,外面圍了一大圈柵欄,就是間屋子。
街道上也沒幾個行人,來往的人不是裹著頭巾就是戴著幕籬。
走了一段路,車子終於停下來了。明箏抱著重樓下了車,她看見了這處宅子,比起京城的公主府自然是差得太遠。
黃泥牆下面還有大塊裸在外面的條石,建造得有些像村中的房屋。
他們到來之後,有一對中年夫妻迎了上來。
“將軍、夫人一路辛苦了。”那個中年婦人身材矮小,手裡拉著個十四五歲的女子,女子生得黑黑胖胖的,扎著兩條粗粗的麻花辮,身上裹了件藍色衫子,底下是綠色的褲子。耳朵邊戴了一朵紅色的絨花。看上去樸素無比。再看這家的男主人行動間有一條腿有些瘸,倒是沒多少的話。
明箏笑著向他們點頭說:“將來只怕還要仰仗你們。”
“夫人客氣了,請進屋吧。”
明箏將孩子放下後,重樓就跌跌撞撞地朝裡面跑去了,半夏在後面追逐。
明箏趕緊回頭去攙扶裴旭。
此處也安頓不下那些護衛,薛沛便與裴旭道:“將軍,我先帶著兄弟去安置了。”
“好,安頓好了回頭再來找我。”
這處宅子上下加起來不過十來間屋子,幸而明箏他們一行就四人,加上許家三口也足夠住了。
宅子的前院有一間朗闊的議事廳,一色的黑漆桌椅,陳設簡樸,議事廳後面連線著後宅。議事廳上懸著一塊匾額,匾上所書“宣和堂”。後宅是將軍家屬所居之處。小小的院落裡有一棵不知名的樹木,那棵樹木生得低矮,倒是掛了一樹的葉子。還能看見井欄等物,明箏有些吃驚地問道:“咱們這裡有水井嗎?”
“有的,這處水井打得深,一年裡枯水的日子屈指可數,大多數都能供應上。”
明箏知道水源對於這樣的邊陲之地有多麼地重要,自家有水井的話的確減少了許多麻煩。
許家三人正式來拜見了裴氏夫婦,那位許大叔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的都是旁邊的妻子。
“你們都是當地人吧?”
“對,咱都是當地人,咱家老頭子生在雲崖,長在雲崖,我是從黃縣嫁過來的,至今也有二十多年了。”
“你們跟前就養了這麼一個女兒?”
許娘子忙說:“不是的,前面還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死了,小兒子在軍營裡。二位沒來過雲崖只怕還不知道咱們這邊的情況,現在還留在本地的大多都是軍戶。”
對於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