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很強的氣息在這座山中。”無支祁說道,他的靈覺異常敏銳。
季默自然也感應到了,這股氣息十分可怕,絕對比一般的尊者要強出去太多,恍若一****日沉落到了這座山中,綻放出耀眼的神輝,彷彿可以把這片天地照亮。
“走吧!”季默說道,他現在改頭換面,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雖然也是少年姿態,但卻收斂了以前的那種氣息。
當下,季默和無支祁登山而上。
這座山本是佛門遺址,山道上分別矗立著許多佛像,手捏佛印,宛如一尊尊佛陀一般坐在這裡,表情肅穆,格外莊重。
當季默他們登上這座山峰後,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了一下。
這是一片金色的廣場,金石鋪地,每一塊石頭都散發著神聖的光澤,這裡站了不少人,更為引人注目的,則是半空中的那道人影,通體綻放出神曦,頭頂之上更是有一道神環浮現,將其映襯的宛如真神一般。
一股可怕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擴散出來,氣貫長虹,彷彿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唯獨這人高高坐立。
“狗!”
季默和無支祁都吃了一驚,望著那個盤坐在半空中的人影。
那是一個生有狗頭人身的傢伙,而且後背上還生有一對翅膀,流動出風火殺光,流光溢彩,隱隱泛著琉璃般的光輝,像是一對絕頂的法器一般。
除此之外,還有三位佛門的尊者在這裡,年誦經文,梵唱之音響徹天地。
“不錯,你如約而來,本座甚是欣慰。”那名狗頭人身的生靈開口說話,聲音洪亮,宛如天鍾一般,響徹天地。
他睜開了眼睛,兩道眸光洞穿而來,雖然此刻這頭神靈身上盡顯神聖氣息,但季默和無支祁都敏銳的感覺到,這頭生靈體內蟄伏著一股兇厲之氣,顯然,這一抹神聖氣息只是臨時裝出來,這實際上是個大凶之物。
“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是想幹嘛?嚇唬誰啊!”無支祁冷聲笑道,對其進行鄙夷。
季默則是沒有說話,他現在還不想太高調,想要製造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這一次全靠無支祁發揮。
在外人看來,此時的季默就是一個少年,臉上的稚嫩之氣還沒有消退,像是還未成年一樣。
“放肆!看到神土的聖尊,還不下跪!”一位佛門中的羅漢尊者走出來說道,這個尊者季默見過,曾經在斷魂石引起的戰爭中,與其敵對過,後來不了了之,並沒有動過手。
“聖尊?一個神僕而已,主子都被人殺了,你囂張個毛線啊。”無支祁哈哈大笑,根本不畏懼,遠不像第一次面對神僕時那麼束手束腳。
此言一出,那位狗頭人身的生靈頓時眉頭皺了皺,眼中射出些許的兇光,道:“你好大的膽子,現在荒域以改頭換面,禁忌之物折服不出,就算我的主上離開了這片天地,但要懲治你這樣的螻蟻,本座依舊不費吹灰之力。”
這是一種絕對的輕蔑,這位神土中的生靈俯視一切,根本沒把無支祁放在眼中。
當初無支祁在面對另外一位神僕的時候,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也難怪這狗頭人身的生靈對他這般蔑視。
“是嗎?你還真是看你一副人模狗樣的姿態,真是不爽,過來與我一戰,別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無支祁根本不給面子,衝著那人頭狗身的生靈夠了夠手指。
這在別人看來,完全就是作死的舉動,但無支祁卻做的理所應當。
“好大的膽!”佛門尊者沉聲道,臉色冰冷:“你算是什麼東西,敢對神土的聖尊大呼小叫,趕快跪下,問你什麼答什麼,不要自討苦吃!”
“哦?”季默望向那名佛門尊者,道:“你們佛門的這幫傢伙又轉而投向神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