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上了……
昏迷幾天,或是幾個月,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踩著的,是真實的地面,身處的,是真實的環境,我回來了……
徹底的回來了。
留下了!
啥物理定論,科學原理,時間旅行,空間層面,哥們一開始就不應該浪費腦細胞鑽這牛角尖!
我這是啥……玄學!
誰能說得清楚?
時空穿越,活體重生,玩的,就是玄乎!
你拿我有招?
咬我啊!
夢中的金大娘啊,說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鬼神兒咱都能……
咳咳~。
不重要!
確定的只是,當真,都過去式了!
哥們再也不用怕了。
我用力的做了個深呼吸,轉眼,看到了床頭櫃上的一摞報紙,上前拿起,黑體標題顯眼異常……。
‘悍匪二張擊斃始末!市民勇鬥協助!’。
“嚯~”
我發了記笑音,報紙下翻,‘北陽二張特大殺人案告破,悍匪已被擊斃!’。
……連續幾份,報道的都是二張事件,有配圖,我對這兄弟倆長相不感興趣,關注的也就是時間,1983,10,8日晚,擊斃。
心放了。
看來那晚我搶沒白中,北陽二張被擊斃了,哥們呢,也算是英勇可一把。
想想我當時那位置~。
正對著的就是齊忠恆,要是沒我擋著,齊大哥這搶不得打到胸口啊,這麼一尋思,我多崇高!
仔細琢磨‘市民勇鬥協助’幾個字,我嘿嘿了兩聲,不要臉的想,應該說的就是我!
這種事,當然不能在報紙上露臉,露名字……低調,得低調啊!
美滋滋兒看了一會兒放下報紙,轉過臉,又回頭看了看那棵不正常的樹,真不正常,一人多高,通紅紅頭的,葉子有點像楓葉,可……
三月份楓葉哪裡會怎麼紅?
而且,這樹怎麼樹皮枝幹都是紅的,上手一摸,真樹誒,葉子是假的,通體噴的都是顏料!
誰這麼損?!
真樹這麼禍禍?
尋思了幾秒我就明白了,這事兒,八成是裝大蒜乾的!
“大蒜哪,你……”
我心裡酸酸的,記得,和他說過我喜歡楓葉的,這貨就弄一棵樹放我病房了?
逼我哭是不?
神叨叨了一陣,總覺得哪裡不對……。
打從我醒了,這病房裡就我一個人,佈置的是很溫馨,但安靜的都有些怪異了。
看了眼時間,剛過了十分鐘,我自己的事兒是弄明白了,沒人說話捋順的也快。
就是……
身邊人呢?
怎麼都沒人管我啊!
哥們矯情啊。
沒人安慰挺不爽的咧!
扭頭,我趿拉著拖鞋就去了外廳,很大,格局都跟霍老的病房一樣,會客廳的衣架上還有件軍服外套,茶几上,還放置著檔案報告,金多瑜的詳細病歷,菸灰缸還裡有半截的菸頭……
我跟個偵探似得上前,拿過軍服外套,從兜裡掏出錢夾,翻開,裡面就是我那張二二心形照片,唇角笑著,“敢換照片我劈了你……”
大哥在,那他人呢?
‘譁……譁……’。
洗手間裡傳出水聲,我顛顛的就過去了,門虛掩著,手輕輕的一推,霍毅的半張身子就在洗手池處露出,白襯衣袖頭挽著,正在洗著毛巾。
“……”
我心抽抽的,原來老哥在幹活啊,洗毛巾幹啥,給金多瑜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