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
“嗯?”
他沒看我,手輕附在門把上,“想靠自己是嗎。”
“對。”
“要離婚是嗎。”
“嗯。”
“呵~”
他笑的自嘲,“我們是軍婚,你很清楚,是吧。”
“清楚。”
“好!”
他轉眼看我,雙眸紅光騰騰,“你不是厲害嗎,出去找份工作,證明你自己的能力,人,總得先做出來,才能把話說的有底氣,找到了,我不會在管你,你背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離婚,就按我說的來,表面上,你得有份工作,一直做到我父親手術,否則,我不鬆口,你這輩子!都得在這臥著!”
‘砰!’。
我隨著關門聲激靈,鼻腔裡滿滿都是他留下的失望清寒的味道……。
“對不起。”
低下頭,指尖用力的插在頭髮裡,“對不起,大哥。”
說開了,這次真的說開了。
我只是怕,卻不知道怕什麼,和霍毅的這段時間,我覺得有點像是玩火了。
圍火而坐方可取暖,近火而擁必定燒身。
我怕抽不了身,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心頭酸酸的,但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血淋淋的實話。
我得賺錢,我知道肖鑫是八七年生人,他沒有錢做心臟移植手術有多痛苦,打底五十萬,誰能幫他?
還有小米粒,她是八六年出生的,好像,和我一樣是被扔在福利院門口被撿進去的。
白血病,我們倆小時候一起玩,但她沒等我小學畢業就死了,走的前一晚,她都沒勁兒了,還在期待著,期待自己能活,她說肖鑫,長大了,我要吃很多糖,還有餅乾,我要買公主裙子穿,要新的,不要舊的了。
我和她說了好多話,但直到她被推走焚燒,都沒穿上那件新裙子,因為肖剛帶著新裙子趕來時,她已經在爐子裡了。
還有富強,他是先天性白內障,錯過最佳的手術時機,一輩子,都是盲人。
小時候,他總問我,綠色是什麼顏色,紅色是什麼顏色,顏色又是什麼東西!
問的我好煩,好煩!
我知道肖剛盡力了,福利院不是盈利機構,全靠zf撥款和社會募捐。
那麼多孩子,沒幾個是健康的,我們都期待被領養,但,鮮少有不被嫌棄的。
“大哥,我真的需要好多錢的……”
不知怎麼,就流淚了,我拿過他抽的一半的煙放到嘴裡,點著後,就這麼叼在嘴裡,伴著嫋嫋白霧,靜靜地倚靠著沙發……。
重生的意義,與我,不僅僅只是發家致富,我還要做好多事,我肖鑫不是沒心哪,以前,只不過是沒力!
曾經的我,和小米粒,富強一樣,自保都難啊!
狠吸了一口煙,隨即吐出,我暗滅菸頭,起身長吁了口氣,這樣很好,最起碼都說清楚了……
哥們變成女人後能戒菸戒酒,也能慢慢的戒了霍毅!
大哥也是如此,他喜歡的,是清純天真的金多瑜,而我這種外表和記憶體不匹配的,配不上他!
霍毅一晚沒歸。
我依舊是伴著號聲起床,洗漱完找了半天才翻出個金多瑜帶來的床單,有點大,沒辦法,又拿過剪刀裁了裁掛到洗手間門口先當簾子用。
弄好後我站著打量了好一會兒,就納悶兒了,這年月,女人用的布面怎麼淨是紅啊,粉兒啊的。
就說眼前這個,淺粉色印小花,太少女了也!
越看越覺得焦躁……
算了!
湊合用幾天魏大明就能把門送來了!
“妹子啊,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