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官家早前便有所察覺的,侄兒不過是順著官家指的方向順藤摸瓜罷了;還是官家的心思細啊。能為官家分憂解難,是侄兒分內之事,不敢邀功。”到底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趙佑愈這一根巧舌每次都哄得官家高興,怎能不疼他
官家被拍的心口舒服,不斷頷首道:“你就會哄得朕高興。罷了,說說吧,你在揚州城裡和那個小書生是怎麼回事〃
聽到官家的問話,趙佑愈知道時機到了,面對著他竟直直跪了下去:“侄兒並無所求,官家也知侄兒的心性,求官家開恩,侄兒閒散慣了,就免了侄兒的朝事吧。侄兒與那書生兩~情~相~悅,願與他白首相隨,求官家成全。”最後他做出一副傷心狀,向官家磕了一個頭。
向來心疼這小子,如今見他難過,官家也不忍心了,連忙將他扶了起來:“唉,罷了,罷了。朕允了你便是了。不過,佑愈你可要經常回來看朕啊!還有,倘若朕有特別的事情,你還是要替朕盡心去辦。”
能得到如此結果,已是不易,趙佑愈是個明白人,忙低頭謝恩:“謝謝伯父。”
官家輕拍著他的手笑說:“朕還是要賞佑愈的。就封佑愈為安定王,食邑萬戶,食實封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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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城出來,他便一刻也等不了了,駕著馬往南去了,身後緊跟著他的隨從,一路追趕。
與他分別已有二十餘日,趙佑愈每日裡都人在曹營心在漢,唉聲嘆氣便多了起來,連玉忍都聽得有些心酸:“公子,事情一旦了了,您還是快去揚州尋他吧。再這樣下去,我瞧著您都快成怨婦了。”見不到長雲,心急如焚,連教訓玉忍的心思都沒了。
那塊墨玉依然小心的被燕未尋收了起來,白日裡裝作無事,依舊擺攤賣字畫,他依然謙遜有禮的對著別人微笑,只是那笑中多帶著牽強。他再也不曾到河邊去作過畫,也不再畫扇面了。而每到夜裡,將墨玉貼於心口,讓冰冷沁入胸中,捂到發燙也不肯放開。
今日適逢穀雨節,街市尤為熱鬧。
燕未尋正老老實實垂著頭守著自己的攤子。
“先生,能否為我畫幅扇面?”頭頂傳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燕未尋猛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
只見趙佑愈身著紫色盤雕細錦長袍,仍是未戴發冠,只以一白玉簪固住髮髻,腰間繫的白玉魚足以顯示其尊貴的身份,周圍眾人皆好奇的看著出現在這街市上的貴公子。
燕未尋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既酸澀不堪又有絲甜蜜自胸腔中流淌出來。這人怎會又出現在自己面前?還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當真把自己如傻~子一樣戲弄嗎?心中一惱,便沒好氣的說:“不畫!”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
趙佑愈見他生氣,忙賠著笑臉道:“長雲,我回來了,你想我了沒?”
燕未尋委屈的很,有些恨恨的說:“你是何人?我又不認識你,想你做什麼?”
呆子生氣了,怎麼辦?哄唄!趙佑愈上前便拉住他的手說:“長雲,當日確是我不對,不該扔下你。”
燕未尋只覺得心中難受,甩開了他的手,硬著口氣說:“原來你還知道啊?你倒是一走了之,連隻言片語也未曾留給我。”
周圍看熱鬧的人便越聚越多,燕未尋在氣頭上並未注意到這點。
趙佑愈再次將賊手覆在了他的手上:“長雲,當日我確實是有要事處理,事出緊急來不及給你留書,望你原諒,我這廂給你賠不是了。這不,事情一了,我便立刻從東京趕了來,途中可是累死了好幾匹馬呢。”
燕未尋再次抽回了自己的手,上下打量著他:“你到底是何人來揚州做什麼?”
趙佑愈只得無奈的說著:“我是榮王之子趙通,佑愈是我的字;來揚州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