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違抗:“官家已是等不及了!他們實在是無法無天。我佈下此局已一年有餘,也是該收網的時候了,此次不容有失,否則提頭來見!”
那人跪下行禮:“屬下必不負公子所望。”
趙佑愈卻將那人扶了起來:“唉,陳林,非是我逼你們。是我那伯父逼我啊!你也知道,我閒散慣了,此間事不了,我實在難以過回從前的日子。”
被喚陳林的那人說:“官家也是沒辦法。公子您聰穎過人,卻無心朝政,官家心中可惜的很。”
趙佑愈此時扶額作苦狀:“唉,莫再提伯父了,我頭疼。你也早些回去吧,莫讓人起了疑心。”
陳林應後便飛身離開了。
剛回到王府,推開房門,便聞到一陣香粉氣,房中竟有兩個如花美人。見眼前出現一個美玉佳公子,那兩個美人立刻就撲了上去:“哎呦,郎君,您可回來了,奴家們等您多時了。”
玉忍皺了皺眉,然而趙佑愈卻沒見怒氣,笑嘻嘻的問道:“兩位美人怎會在我房中?”其中一個美人將身子貼在趙佑愈身上,嗲嗲的說道:“郎君,奴家二人是專程來服侍您的。郎君,春宵苦短,切莫虛度了。”
笨!這王知元沒打聽過嗎?公子向來不好女色,因為他喜歡的根本就是男人!不過,知道公子真實身份的人不多,當然對他的底細也不清楚。玉忍旁觀著眼前這出戏。
只見趙佑愈邪邪的笑了笑,抬手勾住其中一位美人的下巴說:“可惜啊,美人,我喜歡的是男人。不如,你們去換兩個乖順的小倌來。”
那兩個美人氣的擰緊了眉,急急的甩著帕子,扭著水蛇腰便出了門。
待那兩個女子走遠,趙佑愈便懶懶躺在榻上,對玉忍說:“我乏了。玉忍,讓人打水來,我要沐浴。”
玉忍退出房門,留趙佑愈一人在房中。
不禁又想起那個燕未尋來。自己向來不是急色之人,卻不知為何對他有了如此濃厚的興趣。他還比不上自己的那些床伴,明明就無翩翩之態,也無俊逸之貌,只那一雙眼,清澈的像一汪泉水,卻教他無端心動,讓自己想要將他捧在手心好好疼愛。偏生自己二十五年來都未對人動過真感情,怎麼就叫這個有些呆愣的小書生差點勾了魂去?手中的紙扇便一下一下輕輕叩在榻上。
忽然,窗欞邊有些響動,只見黑暗中有人由窗翻入。趙佑愈眯著眼看來人,那人跪立於他身前:“公子,查過了,那人在仁安街支了一個攤賣字畫,不過生意不怎麼好。他爹早逝,家中只有他娘。前年考取過秀才,不過後來卻沒有在大比中高中,因為此好像一門親事也沒了,這人很是老實。”
趙佑愈聽後,心中大喜,連連說道:“好,很好。。。。。。”
燕未尋到家叫了門,他老孃只罵了他兩句,便打著呵欠回房睡覺了。
燕未尋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卻怎樣也睡不著,腦中出現的都是趙佑愈的影子,手指也抓緊了薄被。啊呀,怎麼滿腦子都是那個人?燕未尋有些羞惱的想著,一定是覺得欠了他的錢和人情。一定是這樣的!燕未尋強迫自己如此想著,漸漸閉上眼進入了夢鄉。
☆、似相思
第二日,燕未尋早起後,支支吾吾對他娘說:“娘,您能不能給我五十文?”燕蘇氏回過頭睜大了眼睛厲聲問道:“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燕未尋下意識的將雙腳挪了挪,往布衫下藏,可不能讓他娘知道連鞋子也丟了。
於是結結巴巴的說出了人生中第一個謊言:“啊,那個,我欠了,欠了承方的書錢,挺長日子了,我想著該還他了。”燕蘇氏低低嘆了一口氣,說:“未尋,非是娘專橫,要將你管的死死的,娘是想要替你攢下些錢,好給你成個家,有個人來照顧你,娘即使走了,也能放心了。罷了,即是欠了承方的錢便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