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為戰火下的亡魂。
趙有恭覺得跟宗贊談判太爽快了,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見多了,但還沒見過宗贊這樣的好人呢。不管宗贊說不說,總要推宗贊上位的,只不過主動說,和被動說,那區別可就大了。至少由宗贊主動提出來,能換取不少好處呢。關隘下,宗贊裹著厚厚的袍子,活像個大狗熊,趙有恭也是想不明白,宗贊一個土生土長的吐蕃人怎麼就這麼經受不住吐蕃高原的冰寒呢?沿著城牆走了一圈,宗贊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話指了指關隘,頗為鄙夷的說道,“那個納言阿策也是個廢物,這麼好的地方竟然守不住,就他那樣的,卓瑪一讚還說什麼象雄第一兵法名家,簡直就是山裡的狗熊,看上去猛,卻沒腦子嘛。”
宗贊挑著眉頭,胸膛挺著,頗有點目空一切的架勢,像什麼定**啥的,根本沒放在眼裡,可是宗贊也不想想,現在納木錯是在誰的手上,竟敢當著定**的面吐露狂言浪語。楊再興一直跟在身後保護的,聽了宗贊大言不慚的話。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個宗贊。不就是個大狗熊麼?自趙有恭往下,沒有一個生氣的,他們可全把宗贊當樂子瞧了,先由著宗贊囂張一下吧,等打下吐蕃後,再跟宗贊說道說道該如何當好一個小弟。
隔了一天,送走了宗贊,緊接著劉錡和楊再興又跑到安多城外邊耀武揚威去了。時光匆匆。轉眼間臘月份就來了,整個吐蕃高原變得寒冷枯燥,行走在安多城北部高原,看著眼前頹敗的風景。這一片地方叫做格桑山,相傳每年七八月份此處都會開滿濃郁的格桑花,可惜此時的格桑山,只有格桑花開敗後的殘影。格桑花,在吐蕃人心中是一種聖物,如果天山雪蓮是財富高雅的聖物,那格桑花就是內心最信仰的聖物。格桑。又稱活佛之花,傳聞中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活佛降臨人間,一場瘟疫席捲整個吐蕃高原,活佛用一種神奇的草藥拯救了大部分吐蕃百姓,而那種草藥就是後來的格桑花,花因活佛的格桑語而命名,因為救苦救難,所以格桑與佛有緣。一直以來,格桑花都是堅強聖潔的象徵,如今格桑花沒了,安多城的吐蕃百姓又會怎麼做呢?他們還會不會堅強的面對人生呢?
此時無數惱人的問題擺在了塞勒班面前,如今可不光百姓鬧著要給死去的勇士們報仇雪恨,就連軍中一些將領也開始坐不住了,更有甚至已經開始跑到城主府門前大呼小叫。開始的時候,塞勒班還能利用身份壓制一下,可隨著時間推移,安多城的事情已經有點超脫掌控了,更何況還有一個阿杜瑪從中挑唆。臘月初三,十幾名軍中將領堵在了城主府門前,一個精瘦的漢子舉著鋼刀大聲吼道,“塞勒班大人,我吐蕃子民被人這麼羞辱,難道還要忍氣吞聲不成,大人要到外邊聽聽,我吐蕃子民是怎麼戳著脊樑骨罵咱們的?”
說著話,這精瘦的吐蕃漢子竟然流出了兩行濁淚,城主府外的場面著實感人,也著實氣人,被一幫子自己人堵著大門,再加上都是軍中將領,不能打不能罵,塞勒班可真是頭疼得很呢。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原本還算平靜的格桑山一帶也發生了變化。本來劉錡和楊再興老老實實駐紮在格桑山一帶的,今日卻拔營一同朝著安多城趕來,定**大兵壓境,城上的吐蕃士兵驚慌失措的應戰,以前還瞧不起漢人的,可納木錯一戰,誰要是還敢小覷定**,那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劉錡打個手勢,一個會吐蕃話計程車兵打馬向前,他手裡拿著個大喇叭,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這小子看上去眉飛色舞的,就像剛娶了媳婦一般。這士兵叫曹歲,現任劉錡的親兵,早年間跟吐蕃人接觸的多了,所以會說一串流利的吐蕃話。曹歲這個人,用劉錡的評價,就是嘴碎,平時吹牛絕對有一套,本來吧吹牛皮不算啥光彩的事情,但咱們趙殿下卻格外看重專門吹牛皮的曹歲。至於曹歲為何紅光滿面,那是因為趙殿下給了一份保證,只要曹歲能把吐蕃人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