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反進,“殺了他們,日耳曼的勇士們,上帝的榮耀與我們同在,為了帝國,為了家人,拿起你們的劍,殺。。。。”
“吼”在拜思爾的世界裡,後撤是可恥的,尤其是現在,如果沒有了仗劍而出的勇氣,那麼還如何去當高貴的騎士。拜思爾身先士卒,身後的日耳曼騎兵們終於鼓足了勇氣,他們要與鐵浮屠一決雌雄。兩股鋼鐵洪流,殘暴的撞擊在一起,這是上古世紀的鐵甲對決,充滿了暴力與鮮血,很美,同樣很淒涼。轟隆隆,夾雜著無數戰馬的悲鳴聲,日耳曼人有著騎士應有的高傲,但面對重甲在身的鐵浮屠,依舊被衝散切割,馬蹄北去,狂花飛落,沒有人間的精靈,只有一群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自由的天地間,心無殘陽,野火依舊肆虐的燃燒。高宏是一名經驗老道的鐵浮屠,自太康元年,他由一名普通的古鎮騎兵調入鐵浮屠,從此開始了自己的重騎生涯。鐵浮屠與古鎮騎兵,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騎兵,古鎮騎兵講究的是進退有度,密切配合,講究的是靈活多變,充滿了戰術味道。而鐵浮屠,更加的簡單,但同樣也最艱難,鐵浮屠需要勇,只需要一個字。鐵浮屠重甲的存在,就註定他們是一群需要向前突擊的兵種,唯有向前,也只能向前,哪怕是死。所以,鐵浮屠需要勇,必須要勇。這一刻,高宏腦海中浮現出耶律將軍手持鐵槍,弓著身子衝鋒的樣子,對,向前,向前,再向前。砰,重騎槍刺倒一個,緊接著是下一個,終於鐵甲遭到重擊,天地旋轉,頭重腳輕。高寵只有一個念頭,衝,一直衝下去,他是鐵浮屠,一名勇敢的鐵浮屠,生中有死,死地求生。轟,戰馬倒下,發出低沉的悲鳴聲,鐵槍再次向前遞出,這一次刺到了空中,眼前一片血水,模糊了視線,兩名日耳曼騎兵跳下戰馬,闊劍對著高宏身上重甲縫隙刺下去。脖頸後涼涼的,或許被刺穿了,可是感覺不到疼痛,看著兄弟們的身影遠去,他終於閉上了眼睛。
克烈殺紅了眼睛,他是一名紅袍騎士,但首先是一名日耳曼子弟。日耳曼人骨子裡有著英勇血脈,他們是高傲的,什麼教會,什麼教皇,他們之所以對抗東羅馬人,不是因為信仰,而是因為那片富饒的土地,想要征服,必須勇猛善戰。克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敵人,死士般的衝鋒,沒有一個回頭的。看著同伴一個個倒下,他的理智被憤怒淹沒,從馬上跳起來,抱著一名鐵浮屠摔落馬下,闊劍丟了,雙手按住鐵盔,用力摳對方的眼睛,那名鐵浮屠士兵雖然笨重,但同樣不願意坐以待斃,抽出腿上綁縛的匕首,照著克烈的腹部猛戳。一下又一下,克烈的肚子已經被戳爛,腸子內臟嘩嘩往外流,但是克烈依舊死死地按住鐵浮屠的頭,嘴巴咬住對方的脖子,直到咬斷喉嚨。克烈終於沒了力氣。一名鐵浮屠,一名高貴的紅袍騎士,他們抱在一起,再也沒能分開。戰爭永遠是這麼的慘烈,那些叫嚷渴望沙場的,不是瘋子,就是蠢貨,任何經歷過戰爭的人,渴望的永遠是和平。
這個世上,沒有人願意死,誰都想好好的活著,找到心愛的女人,生幾個孩子,吃飽穿暖,過上好日子。可為了守護這些美好的生活,有些人會變成最瘋狂的野獸。鐵浮屠留下兩百多具屍體,終究還是衝了過去,拜思爾的胳膊被劃開一道口子,但是他根本沒有發覺,死死地盯著鐵浮屠的背影。這支鐵浮屠太可怕了,配上古鎮騎兵,就是無敵的存在,他們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強了,一千多人而已,愣是硬生生衝出一條路來,可是就此放過這些鐵浮屠,怎麼可能,嘴角上翹,冷冷的笑了起來,“跟上他們,這些重騎兵耐力有限,等他們跑不動的時候,撲上去宰了他們,今夜的梁贊河,一個不能留。我們要勝利,日耳曼勇士最偉大的勝利!”
“追”在拜思爾的召喚下,日耳曼騎兵收攏心情,開始朝著鐵浮屠追去。如果一切如常,沒有變化,鐵浮屠將士日耳曼騎兵嘴裡的肥肉,哪怕一波衝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