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嫁給王慶?說是妃子,可誰都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別說嫁了,只要染上王慶,女兒這輩子就毀了,“大王,對不住了,小女已經許給了東京陳家大公子陳韜烈,斷無嫁二人的道理。”
“陳韜烈?什麼陳韜烈?本王沒有聽說過,既然沒聽說過,這婚約是做不得數的,所以,還請楊夫人成全”王慶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他捨不得傷害楊婼然,卻不會對楊孟氏太過忍讓,哼哼,只是看在小娘子面上與楊孟氏說一說而已,這楊夫人還真把他王慶當成那種誇誇其談的酸儒才子了。
王慶只是拍了拍手,親兵統領白月登就邁步走了進來,“來呀,請楊夫人坐下,這一直站著,不累麼?”
不管楊孟氏如何,白月登上前兩步強行將楊孟氏與楊婼然分開,將她按在了椅子裡,同時還將手握在了刀柄上,這時王慶才淡淡的笑道,“小娘子,你覺得呢?”
楊婼然何曾遇到過這種情況,她這一生都是柔情環繞,人人拿她當公主一般對待,可今日就要面臨如此抉擇。楊婼然深受楊家家學薰陶,自小便聰慧,哪裡不明白王慶的意思,這是要逼著她楊婼然離開楊家啊。跟王慶走了,這一輩子也就毀了,一個無比漂亮的女人跟一個好色無度的賊寇沾染上關係,還能有什麼好結局?不走,這王慶就會殺了孃親,還會殺了楊家活著的所有人,那時照樣能將她楊婼然強行帶走,當然,可以隨著孃親一起死,可楊婼然捨不得,為了她一個人,害得楊家血流成河,真的好麼?
輕輕閉上了眼睛,楊婼然心裡有一股衝動,她想刮花自己的臉,因為這張臉,已經給楊家帶來了多少麻煩?這副容貌,不是上天對她的恩賜,而是一種懲罰。美,是一家好事,可當美到極致,就成了一種罪過。楊婼然不想家人再為她擔驚受怕了,十幾年來,阿公、阿爹、孃親還有老管家為她付出了許多,現在也該她楊婼然為這些家人做些什麼了。老管家已經死了,難道還要看著孃親死在自己面前麼?
房間裡變得異常安靜,王慶很有耐心,就那樣靠著房門眯著眼,久久之後,楊婼然長長的嘆了口氣,睜開鳳目,眼中多了幾分悽然之色,“好,奴家跟大王走,也請大王言而有信,放過楊家所有人。”
“這是自然”王慶很高興,他毫不掩飾臉上的笑容,楊孟氏卻雙目垂淚,嘶啞的喊道,“盼兒,你在做什麼?不要怕,有娘在呢,你哪也不要去。。。。”
楊婼然笑著搖了搖頭,她慢步來到楊孟氏身前,半蹲著身,將小臉貼在楊孟氏膝蓋上,那一對靈動的鳳目早已被淚水淹沒,“娘,這些年你們為女兒做的夠多了,孩兒怎可再連累你們,如果命中註定有此劫,那就算孩兒最終的歸宿吧。”
房間裡,楊孟氏與楊婼然說著些話,王慶自然沒興趣聽的,來到院外,方翰已經等在院中了,此時方翰一臉的興奮之色,見了王慶,拱著手笑道,“恭喜大王,賀喜大王,祠堂下果然有一暗道,藏了大量箱子,今日大王有抱得天下第一美人,當真是雙喜臨門啊。”
王慶聽得開懷大笑,沒想到那黑袍人說的竟然是真的,楊家祠堂下果然有財寶,呵呵,當年李助也是為了這些府庫財富吧,沒想到最後被趙有恭搶了去,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膽大包天的將府庫財富藏到了府庫不遠處的楊家大院下。王慶有點好奇,趙有恭的人是如何在楊家大院下挖出這麼大空間的,楊家人竟然一點都沒發現。王慶是個非常特別的人,打洛陽之前,他想著以洛陽城以及那筆財富為籌碼,與朝廷交涉,也好招安,可自從見了楊婼然相貌後,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招安?如果接受了招安,楊家小娘子可就不屬於他王慶了,因為沒有男人能抵受住楊小娘子的魅力,到時招安,若有朝廷要員討要楊小娘子怎麼辦?哼哼,倒不如拿著這些財寶去南邊招兵買馬,哪怕兵敗了,也能領著楊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