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沒有。。。。”
“三娘,你醒醒”趙有恭緊蹙著眉頭,輕輕搖晃著三孃的肩膀,很快,噩夢中醒來的三娘趴在男人懷中抽泣起來。有些事情真的忘不了,不管世事如何變遷,那份記憶總是存留在內心最深處。忘不了自己是如何嫁給王英的,更忘不了宋江那張偽善的嘴臉,那份仇恨終究是放不下。
趙有恭抱緊這個外表堅強,內心柔弱的女子,嘴上卻說不出半點安慰的話。三娘所經歷的一切又豈是言語能說清楚的?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在花一樣的年華遭受滅門慘劇,隨後又被送上梁山,她孤孤單單的處在盜匪窩裡,認賊作父,嫁給王英,她懷揣著仇恨,她飽受著愧疚,仇恨和良心折磨把一個少女變成了怪物。她心已死,如一具行屍走肉那樣活著。後來,把三娘帶到關中,努力給她溫暖,她的心房開啟了,活了過來,可每當夜深人靜,她還是會回到那個夢中的梁山。
記得幾個月前扈成來過一封信,讓好好開導下三娘,因為他不想自己的妹妹一直活在仇恨中,而毀掉自己美滿的生活。扈成說的很對,三娘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毀掉自己的,仇恨和愧疚,可以支撐著她,同樣也在毀掉她。摸著三娘溼潤的臉頰,輕聲道,“三娘。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扈家莊百餘條人命是宋江造的孽。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無能為力的,你救不了他們的。三娘,我們活著,不可能拯救每一個人,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幸福,人這一輩子總會有得有失,好壞參半,過去的事情該放下就放下吧。”
“官人。求求你,放三娘去陳州,好不好?”三娘抬著小臉,星眸滿是水霧,看上去楚楚可憐,她少有求人,可這次懇求的眼神是那樣殷切。趙有恭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可又不想同意,三娘內心裡太執著於仇恨了,這股仇恨一定會毀了她的。看著三孃的雙眼。趙有恭嘆口氣很認真的回道,“答應你可以。但你能答應我一定活著回來麼?”
“我。。。。”三孃的眼神有點躲閃,也有些怯懦,“官人,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誰又能保證肯定能活下來?”
“不,三娘,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對三孃的回答,趙有恭無可奈何,苦思良久,還是搖頭苦笑道,“好,就讓你去陳州,明日就去吧!”
趙有恭不知道答應三娘是好事還是壞事,總之,有一種感覺,好像要永遠失去三娘了。第二天一早,三娘就隨著楊再興的大軍離開了南衙大營,朱雀門上,瞭望遠方,趙有恭的心落寞到了極點。木婉清抱著長劍,秀眉擠做一堆,“惡賊,你不該放三娘去才陳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三娘心裡有多苦,她時時刻刻都想著如何復仇,當年征討梁山,有你在一旁盯著,所以沒出事,可是現在,你放她去陳州,楊紹烈能看得住麼?她太想報仇了,最終會害了自己的。”
趙有恭唯有苦笑,木婉清所說,他豈能不知?“婉兒,那你讓我怎麼辦?每每夜裡,三娘都要經受一場噩夢,昨夜,她哭了,她從沒求過人,昨天夜裡哭著求我放她去,我能攔著麼?於心何忍?放她走會害了她,可不放她走,她這輩子都會困在梁山上,事情總要結束的,不管最後是喜劇還是悲劇。”
“至少,你該陪著她,惡賊,你如果不想以後活在內疚中,就去陪著她,這一段路,不該成為三孃的終點。如果三娘出了事情,我會恨你一輩子!”木婉清清秀的臉龐掛著一絲溼潤,諾大的秦王宮裡,或許只有三娘能跟她相處融洽吧,三娘很堅強,不同於蕭芷韻的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