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多言。
片刻之後,準備多時的上前古鎮騎兵在一名魁梧大漢的帶領下朝著左翼衝去,此時左翼已經被日耳曼人打個對穿,步兵陣型要抵擋正面之敵,又要面對側翼切割衝擊,根本顧不過來,整個步兵陣型被搞得漏洞百出。古鎮騎兵終於到來,迎著那條缺口直接衝了過去,兩方騎兵,一方銀甲如水,一方黑紅遍地,轉眼間就碰撞在一起。陣型無法展開,又要顧及兩側騎兵,根本無法結連環馬,古鎮騎兵只能正面硬撼。正面碰撞,沒有半點技巧,勇者勝利,弱者死亡,戰馬衝撞,響起刺耳的嘶鳴聲,一匹戰馬被撞到脖子,巨大的衝擊力下,脖子一歪,龐大的身軀往一邊倒去,四肢掙扎,濺起無數泥土,身後的騎兵收不住衝勢,馬蹄踏上去,就在肚子上踩出碗口大的窟窿。
戰場廝殺,騎兵對壘,一點都不像傳說中那般美好,只有慘烈、鮮血、暴戾、碎肉。在旁人眼中,氣勢磅礴的騎兵對戰,對於那些騎兵來說,卻是最殘酷的戰鬥。古鎮騎兵於龍門沙漠起家,自成立起,便秉承著進如火,退如風的原則,沒有軍令,站到最後一兵一卒也決不後撤。歷經戰火錘鍊,古鎮騎兵的赫赫威名是無數先輩用鮮血換來的,這份榮耀,絕對不能葬送在卡其威爾河。每一個古鎮騎兵,都是一名視死如歸的勇士,最殘酷的戰鬥面前,藍盾騎兵和紅袍騎兵終於露出一絲破綻。紅袍騎士們雖然裝備精良,注重榮譽,可他們畢竟沒怎麼經歷過大的戰陣,不可避免的產生了動搖,再加上兩方騎兵混在一起,缺少配合,藍盾騎兵以及紅袍騎士竟然被逼的往後縮去,可這個時候後邊的日耳曼騎兵還在蜂擁往前,再加上兩側定**步卒擠壓過來,缺口處的日耳曼騎兵再也衝不起來。騎兵一旦衝不起來,那就成了沒了牙的老虎。
許多藍盾騎兵也開始慌了,豐富的戰場經驗告訴他們,這個時候必須後撤才行,一旦被困在缺口處,就會被憤怒的東方人給吞掉,一名千夫長雙目一瞪,揮手刺死一名胡亂衝撞的紅袍騎士,“別往前衝了,所有人往後退,後邊的人調頭,還他孃的衝,要把我們送到東方人嘴裡去麼?”
連著殺了好幾個胡亂衝擊陣型的日耳曼騎兵,後方的衝勢終於弱下來,而古鎮騎兵卻毫不客氣的咬上來。陷入缺口處的日耳曼騎兵哪還敢多想,調轉馬頭直接往後逃竄。日耳曼人的反應足夠迅速,即使這樣,還是丟下了兩百多名騎兵。同樣,杜隆源所部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手裡的籌碼盡數打了出來,就像脫光了衣服,再不可能有什麼變化了。眼看著自己的人被打回來,拜思爾氣的雙眉倒豎,額頭上爬滿了黑線,猙獰的表情,彷彿要吞食活人一般,“繼續衝,東方人連那點騎兵都派了上來,已經沒有了退路,殺光他們。”
“殺光他們”在拜思爾的號召下,日耳曼人重新集聚士氣,以錐形陣再次衝擊步兵大陣,日耳曼人也學聰明瞭許多。一些騎兵主動下馬但當步兵,還從樺樹林砍了一些木頭做撞城木,重步兵、盾牌、撞城木,再加上騎兵突擊,哪怕定**的盾牌陣防護力極佳,也被衝擊的搖搖欲墜。幾十個人扛著一根撞城木,每一下都像千鈞重錘,半個時辰後,隨著越來越多的盾牌兵被撞散,整個前方盾牌陣到處佈滿了裂痕。到這個時候,杜隆源也只能乾瞪眼,毫無辦法,他就是有通天之能,也彌補不了實力上的差距。中路盾牌陣倒塌,就像多米諾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