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讓他們從那種暴虐中走出來。進攻葉琳堡,並非將克里格蒂斯克家族殺的一個都不剩,真的要將剝皮家殺的雞犬不留,恐怕剝皮家殊死搏命下,己方也未必能討到多少好處,這樣做對征服基普羅斯也沒有太多好處。震懾殺戮,並不是最終的辦法。作為久經沙場的老將,耶律沙當然能理解趙有恭的安排,但是雨小晨這些年輕人未必能懂,他們現在只想著殺光剝皮家的人了。
至於米多,耶律沙也有自己的判斷,放走米多,也是想利用米多。幾天激戰下來,真正屬於米多的兩千餘人一直沒有動,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米多此人心機頗深,把不屬於自己的勢力耗掉,不就方便自己行事了麼?看出了米多的險惡用心,所以耶律沙這些天一直在配合米多演戲。不管米多是好人還是壞人,至少對定****有好處,如果能輕輕鬆鬆幹掉剝皮家,何必自討苦吃呢?耶律沙有著自己的考慮,雨小晨當然也是自有想法。
從帳中走出來,雨小晨氣的照著角落裡的木樁子用力的踹了踹,不知道大將軍是怎麼想的,剝皮家明顯已經潰敗,為什麼不追呢?窮寇莫追?這種擔心完全沒有必要,剝皮家不可能製造伏兵陷阱的,除非他們能憑空變出兩萬多士兵來。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可是雨小晨又一點辦法都沒有,在大楊灘軍營,早就學會了什麼叫軍令如山,想不通不要緊,但要是敢違背軍令,那結果就有死。雨小晨一回來,帳中十幾名將校就圍了上來,這些人大都是一些年輕人,正是年輕氣盛,渴望軍功的年齡,當然是求戰心切了,“雨將軍,怎麼樣了,大將軍那還沒鬆口?要是還不追,剝皮家的殘兵可就逃回葉琳堡了。”
“沒戲,大將軍咬得很死,任本將怎麼說,大將軍都執意不發兵,他孃的,真是邪門了,大將軍怎麼就如此固執呢?”雨小晨也是氣急了,當下也沒留心周圍的人太多,不過他也不怕這些話傳到耶律沙耳中,大將軍再霸道,還能因為幾句牢騷砍人不成?
卡列瓦拉城外,古鎮騎兵按照耶律沙的命令開始靠近城池,步卒集中起來,對卡列瓦拉北城發動了猛攻。卡列瓦拉和西伯利亞城以及圖拉城相比算不得什麼,可在基普羅斯西北部,絕對算得上一座大城了,否則克里格蒂斯克家族也不會將過半輜重兵甲存在卡列瓦拉了。可惜,卡列瓦拉這樣的城牆防禦,對定****來說,依舊有些單薄粗糙。米多率領剝皮家士兵對陣多日的時候,城內一直留心著,本來他們還想著藉機前後夾擊下呢,可是沒想到米多的兵馬會敗得那麼慘,現在米多領著殘兵逃竄回葉琳堡,留下卡列瓦拉獨自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東方士兵,一時間許多人都絕望了。而且,這次的進攻,和之前大不相同。之前耶律沙想著借卡列瓦拉釣魚,所以並沒有真心攻打,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再不會留手,步卒攻勢如潮,以卡列瓦拉薄弱的防守,哪裡扛得住?僅僅四個時辰,憋了一肚子火的雨小晨就率部突破了卡列瓦拉南門,其速度竟然比北門還要快。
雨小晨怪卡列瓦拉人抵抗的太激烈,所以一進城就命令人對街頭一陣清繳,一時間殺的城內人哭爹喊孃的。士兵們對剝皮家的人也沒什麼好印象,反正只要不跪地求饒的,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街上,不管男女老少,直接殺死。自此一戰後,卡列瓦拉遭到了有史以來最慘痛的打擊,之後經歷一百多年的繁衍生息都沒恢復元氣。
不提卡列瓦拉,就說米多吧,他率領殘兵一路逃竄,沿途連駐足紮營都不敢,本來兩天的路程,愣是讓他一天跑完了。當剝皮家的殘兵來到葉琳堡門前時,城頭上的守兵全都蒙了,如果不是城下都是熟面孔,他們就以為是不是敵人攻城了。米多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不少殘兵,看看這些面帶菜色,明顯是吃了敗仗,可是葉琳堡沒人提前得到殘兵回到葉琳堡的訊息。這就是米多聰明的地方,他將所有不服從自己的人仍上了戰場,而自己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