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阿朱的心思,真讓人難以琢磨。
從同州到阜民鎮,距離可不短,這一路上需要途徑風陵渡、潼關、洛南縣,但願不要出什麼狀況。(未完待續。。)
第192章 西夏一品堂
由於路途比較遠,過了風陵渡和潼關,就得在太華山上過夜,無奈之下,趙有恭只能在風陵渡歇了腳。
酉時的風陵渡,籠罩在一片昏黃之中,看夕陽西下,滔滔黃河從眼前流過。古老的黃河,在經過唐代過度開發之後,已經有了後世滄桑的意味,河水奔湧,一路向東,從不回頭。趙有恭喜歡黃河勝過長江,因為黃河就像這古老的大漢民族,從源頭到入海,有著太多的磨難,卻從未斷絕。
遙想當年,王之渙站於西北大地,那一句“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道出了多少幽怨和無奈。唐宋不同,人也不同,但心境卻是何等的相似?
放眼東去,順著河流奔湧的方向,心中無限感慨。富饒的大宋,卻如那夕陽下的黃河水,陳述著生命最後的光彩。
躍馬長河望東京,黃沙古道陌上行。千秋曠野人絕跡,大雁啼血為誰鳴。
春風拂面,卻似烈烈的寒風,長髮於風中飛舞,張開雙臂,趙有恭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心中一股激盪,洶湧澎湃,當下一次跨過黃河,他要領千軍萬馬,征服這一條蜿蜒古道。
“啊。。。。”瘋狂的怒吼聲,夾雜著黃河奔湧的雜音,這一刻,趙有恭就像變了一個人。
聲震寰宇,氣吞天下,這樣的男人,註定不會沉寂太久。
“躍馬長河望東京,黃沙古道陌上行。千秋曠野人絕跡,大雁啼血為誰鳴!”阿朱猶在回味著。一首詩。嚷嚷上口。可真的讀懂了,卻又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蒼涼。
阿朱不得不承認,比起公子,這個男人更具魄力,胸懷更為廣闊。當年於那危機重重的京城,他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以楚王世子之身,進而挑戰天下。不論最後是生是死,他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有的女人喜歡凡夫,有的女人喜歡英雄,阿朱恰恰是後者。
“三娘,如果殿下最後還是敗了,你會後悔麼?”阿朱輕輕問出聲,扈三娘卻沉眉不語,只是翹著嘴角冷笑了下。
失敗?後悔?她扈三娘本就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麼可後悔的?也許這就是她選擇跟隨殿下的原因吧,同樣一無所有。彷彿在廢墟中一步步站起來,他們就像是與天爭命的可憐人。每一次搏鬥,都是用生命在賭。說起來,殿下比她還要可憐,她扈三娘還能依靠殿下,可殿下卻誰也依靠不了,因為天下早已視他為異類,之所以能走道現在這一步,那是他用手中刀劍,一點點殺出來的。都說他狠,可他不狠就得死。
風陵渡口,黃河要津,後世趙子貞曾寫過一首《題風陵渡》;“一水分南北,中原氣自全。雲山連晉壤,煙樹入秦川”。
這個風陵渡口,每日往來商客不計其數,如果能在風陵渡口設一關隘,徵收稅賦,那該是多美妙的事情?不過這種美事也只能想想了,感覺到有人晃著胳膊,趙有恭回過頭,就看到阿九癟著小嘴,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小手還不斷摸著小腹。
“你這丫頭,人不大,吃飯倒是挺勤快的,走吧,今天公子高興,想吃什麼都隨你!”
聽趙小郡王話語慷慨,小阿九激動地扭身朝岸上跑去,瞧那頂巍顫顫的小歪冒,趙有恭哭笑不得的喊道,“跑慢點,帽子掉了!”
這個九丫頭,殺人的時候像一頭野獸,無事時,卻又像個瘋瘋癲癲的女娃子。趙有恭知道阿九身上一定有著自己的秘密,但她不說,趙有恭也不會逼她。莫看阿九一直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瘋樣子,可她心裡終究有一個心結,當初聶麻子對她的傷害太大了。
風陵渡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