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找喲過年歌關心的語氣,趙福金抬起小臉遞了個還算甜美的笑容,找了處乾淨的地方,她坐下來將樹枝丟到了河中。看樹枝飄於水面,慢慢消失,趙福金託著下巴幽幽說道,“凌哥兒,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小妹不能出宮麼?前些日子,小妹找爹爹鬧過了,小妹不想嫁給那蔡三郎。。。。。可。。。。可爹爹說了,婚姻大事,一切聽他的,等今年開春,就定下親事。。。。”說到傷心處,趙福金不免有有些失落,因為開春眼看著就到了。
趙佶為何一定糾結於趙福金和蔡鞗的婚事呢?這還要從蔡京說起,蔡京雖然作惡多端,可福氣卻不差,可以說是兒孫眾多。蔡京有好幾個兒子,卻因種種原因,與長子蔡攸不合,現在已經算是分家狀態了。除了蔡攸,剩下居家的幾個兒子,蔡京獨寵五子蔡鞗,由於次子蔡鯈早亡,長子不在家中,仔細一算,家中倒是五子蔡鞗排行第三了,這也是京中子弟為何都成蔡鞗為蔡三郎的原因,這其中不僅僅是排行,也是由於蔡京的寵愛。
趙佶是一個帝王,為了收重臣之心,聯姻是一種最為簡單的手段,所以最受蔡京寵愛的蔡鞗就成了聯姻物件。
趙福金嫁給蔡鞗,絕對不是什麼幸事,趙有恭覺得該幫一幫趙福金的,但是這麼做絕不僅僅是為了幫忙,更多地還是為了自己。離開京城,必然艱難萬分,他需要某個時刻趙福金能夠毫無顧忌的站出來支援他,想要得到趙福金的支援,就一定先得到四姐兒的心,而蔡鞗之事就是個機會。
坐在一旁,趙有恭凝眉沉思,沒過多久他臉上露出了點怪笑,“四姐兒,可信得過為兄?”
“凌哥兒,你這是何意?”趙福金有些不明白,她當然信得過凌哥兒的。亦或者說,除了凌哥兒,她也無人可信,那麼多兄弟姐妹,根本沒人願意聽她傾訴,更不用說幫她逃過這場婚事了。
“呵呵,四姐兒,你若信得過為兄,便什麼都不要想了,總之蔡三郎之事就交給為兄了,今年開春,這件婚事成不了!”
聽趙有恭這般說,趙福金臉露欣喜之色,頗有些不信的抓住了趙有恭的胳膊,“凌哥兒,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騙你作甚?不過四姐兒,你可要鎮定點,可莫亂說,否則讓別人知道了,為兄鐵定倒黴!”趙有恭顯得很有自信,好像這場婚事一定會黃了般。
“不說。。。。不說,小妹才不傻哩。。。。”趙福金也是單純,聽趙有恭那信誓旦旦的話,便真的信了,卻從未想過趙有恭到底會怎麼做。
蔡河邊上駐足半個時辰,一對男女也感覺到有點冷了,本以為可以打道回府的,誰曾想趙福金偏要去相國寺上柱香。跪在軟墊上,趙福金一臉虔誠,趙有恭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對於神明,他並沒有太多的恭敬之心,如果神明有靈,也不會讓他經受這麼多苦難了。
寺廟門前,兩座金剛,他們張牙舞爪,威風凜凜,可再威風又有什麼用,他們是佛祖身前的猛士。
人生於世,行走在天地之間,與日月相伴。趙有恭能做的就只有守住自己,不斷堅持,一步步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城南馬前街有一家酒館,店名喚作“福氣樓”,福氣福氣,名字一聽就俗,可大俗即是大雅,大宋的文人墨客們就喜歡這個調調。酒館不算大,更算不上高雅,如今正是酉時剛過,客人並不是太多。此時角落裡坐著兩個客人,他們切了些熟肉,一罈酒喝的不亦樂乎。
這兩人可不是別人,正是陸謙和林沖,今日偶然遇到一起,好友多日不見,就來到這酒館中吃喝一番。
莫看林沖一介武夫,可對於酒,並沒有太大愛好,一罈酒,大多都是陸謙在喝。林沖性子有些沉悶,陸謙卻相反,那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哥哥,小弟聽聞官家可是有心與那女真蠻子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