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拱手,悄悄地退了下去。
樓船在水面上行駛,趙有恭陪著一些官員談笑風生,可眉宇間的愁緒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朱璉踮著腳,持著香帕替趙有恭擦了擦汗,“官人,不必太過擔心,唐將軍和楊邵烈都是智勇多變之人,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的。”
“哎,不好說啊,如果有人策劃了殘風坡謎案,就不可能讓我們輕易查明白的,邵烈和唐淼此去,怕是要遭罪了,但願綽綽能儘快找到他們吧!”
渾濁的運河水似黃沙湧動,舟船緩緩,行過兩岸山巔,關中大運河比京杭大運河要深,要險,因為引得是黃河之水,必須時刻提防著黃河洪水,洪水氾濫的後果有多嚴重,作為後來人,再清楚不過了。因為深知洪水的危害,所以趙有恭可以讓人將運河挖的深一些,如此一來,挖河必須選地址堅硬的地方挖,再用石料水泥構築堤壩才成。這與京杭大運河完全不同,京杭運河不必過多的去研究地質,只要挖通,修築堤壩便可,因為京杭運河的水平緩的很,很少面臨決堤的風險。再往前就是三菱渡口了,過了三菱渡口就是耀州雲陽縣。
大運河順利投入使用,關中百姓歡欣鼓舞,而在這歡笑聲中,楊再興卻拼命打馬狂奔著。雖然逃離了東大營,但是楊再興沒敢直接趕回咸陽城,他心中很清楚,既然聽雨閣的人能提前在東大營做好埋伏,沒有理由不切斷東大營回咸陽城的路。楊再興料對了,他向西跑了一段時間立馬調頭向南,可即使這樣還是被幾個黑衣人追上來,一路廝殺,楊再興挑落幾個追兇,自己也被血鉤刀割了一下。肩頭的傷血流不止,楊再興只是草草的包紮一下,就繼續朝南奔去,他必須早一步到達南大營才行。如果東大營的人有問題。那一定是衝著殿下去的。此時拱衛殿下的只有百餘名銳鋒營親兵。所以必須調集救兵趕往運河才行,而離著大運河最近的也就是南大營了。
這一路上,楊再興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聽雨閣憑什麼就認為二百多人就能圍殺殿下,雖然銳鋒營人數不佔優勢,但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的。既然聽雨閣策劃了這場陰謀,那一定還有別的殺招,快。必須要快,一定要趕在聽雨閣動手之前追上殿下才行。
一路狂奔,終於來到南大營外,眼看一人一馬狂奔而來,守門計程車兵如臨大敵,當即吹一聲口哨,十幾個人向前堵在營門外。楊再興收住戰馬,急聲吼道,“本將秦王府楊再興,速叫營中主事人出來!”
事情緊急。楊再興也懶得走場合了,那些士兵雖然覺得這馬上之人不似作假。可他們卻也不認得楊再興的,使個眼色,一個人跑著進了大營,不久之後,一名黑甲將校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但凡定**老兵,就沒有不認識楊再興的,而南大營都頭葉弘臣也是追隨牛皋多年的老兵了,當然認得楊再興的,於是他趕緊拱手行了一禮,“楊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來不及多說了,你快召集兄弟們,隨本將前往運河渡口,恐有逆賊要謀害殿下!”楊再興心急自是沒錯,可對於葉弘臣來說卻有些為難了,他猶豫了一下,拱手道,“楊將軍,敢問可有殿下調令,或者兵部手諭?”
“囉嗦什麼,本將剛從東大營逃出來,匆匆忙忙的,哪有時間去請調令。你休得多言,快快隨本將前往渡口,出了什麼事,自有本將替你擔待著。哼,真要是殿下出了問題,你我誰能擔待得起?到時候別說王妃,就是牛將軍也會把你剁成肉泥!”
楊再興話語中軟中帶硬,葉弘臣也不得不仔細思慮一番,好像楊將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牛大帥和殿下那可是兄弟關係,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