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置他趙某人於死地,難道又是聽雨閣?
不知為何,冥冥中有種感覺,趙有恭覺得這不是聽雨閣所為,因為整件事情看似嚴謹,實則漏洞百出,就拿賴頭子來說吧,聽雨閣絕對不會用這種人參與機密之事的。與聽雨閣打交道的次數多了,知道聽雨閣的手段何等詭詐隱秘。
“哼哼,想讓本王死,還差點氣候呢”趙有恭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連著被人炸上幾次,就是泥捏的人也會迸發出一股怒火。火藥,只有定**炮兵才能大規模研製的,當然別人也能仿製,但威力沒有如此巨大的,內奸,這內奸不除,以後永無安寧之日啊。
可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內奸並不好除,曾經想過各種辦法,誘騙、釣魚等等方法對這個內奸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好像很能忍。彷彿能看穿一切般。三娘眯著鳳眼。卻是看向了旁邊的唐淼,有些冷冰冰的哼道,“唐將軍,殿下將暗堂交於你,你到現在還沒將火藥的問題查清楚麼?”
“屬下無能”唐淼趕緊拱手躬身,臉上滿是慚愧之色。內奸能不聲不響的搞出火藥,卻不被人所查,完全是他唐淼的責任。因為這件事一直是暗堂負責的,過了這麼久,一點頭緒都沒有,殿下和王妃不懷疑他唐淼有問題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趙有恭並沒有將所有責任推給唐淼,他能理解唐淼的難處,定**的軍火工匠不少,雖然炮營管制非常嚴格,火藥進出詳細記錄,但終究免不了出問題的。例如有工匠私藏火藥,例如火藥配方外流等等。這些都有可能的,唐淼不可能一個個去查的。“好了,唐淼,你起來吧,火藥的事情先放一邊,現在給本王全力搜尋可疑人員,尤其是臉上有疤痕,為人陰鷙,又會武的人,但凡見到這種人,全部抓捕起來。”
趙有恭這道命令有點不講道理的味道,所有臉上有傷,會武的人都抓,這可真有點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意思了。唐淼自然不會違背趙有恭的命令,一方面讓人去搜尋車印痕跡,看看能不能找到下一個藏糧地點,另一方面,對蘇州府下令,蘇州府境內搜捕臉上有傷疤之人。
蘇州府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第二天蘇州府幾個縣城以及村落就被府兵佔據,這些府兵看到臉上有疤痕的,不管是男是女全部抓捕。這一下,蘇州府被弄得怨聲載道的。不過如此做就一定能有效果麼?當然有,從始至終,趙有恭就沒想過抓到那個殺賴頭子的人,只是製造恐慌氣息而已,這人啊,一旦慌了,就容易露出破綻。另外,這大肆搜捕,還能起到轉移視線的作用,其實抓不抓那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趁著對方不留意的時候,密切查訪糧食的訊息。
長洲,一座普通的宅院裡,一個面白如雪的男子端坐在木凳子上,他身材勻稱,可算得上上等風流了,可再往上,當看到那張臉後,就有種見到鬼的感覺了。他的臉上有三道深深地劃痕,連眼角上也有一道,看上去就像一根根的蚯蚓,恐怖得很。他的嘴時而翹起,時而緊閉,時而笑,時而怒,看上去就像是著了魔。
他叫梅星升,小時候人人稱他是奶娃娃,長大了一定是一等一的美男子的,可一切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都變了。那天那個叫梅滕的男人又醉醺醺的回到了家,他對著孃親又打又罵,本想上去阻攔,可那個梅滕就像瘋了一樣拿出了一把剔骨刀割破了他的臉,當時,他昏死了過去。半年後,長洲城裡少了一個奶娃娃,多了個鬼孩兒,原來的小夥伴離他遠遠地,沒人敢靠近他,因為他是個鬼,比鬼還讓人害怕。轉眼間十四年過去,鬼孩兒長大了,也該相親了,可是他相了是一個女子,都沒能成,因為他是梅星升,外號“鬼孩兒”,誰願意嫁給一個鬼呢?
於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當那個叫梅滕的男人再次對孃親下毒手的時候,他拿著那把剔骨刀捅死了梅滕,還拼命地刮花了梅滕的臉。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