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前去打探的人馬才回到大營,負責打探敵情的白梨認認真真的回答著,“殿下,情況已經摸清楚了,西城的防禦明顯比其他三面要嚴密很多,其中有一處宅院重兵把守,起初末將還以為那裡有什麼重要人物,便悄悄溜了進去,結果人沒找到,卻發現了這些東西。”
說著,白梨從袖口逃出兩個紙包,紙包攤開放在桌案上之後,趙有恭等人只看了一眼,頭皮就皺了起來,因為紙包中裹著的竟然是麟粉和硫磺粉。吸一口氣,高寵摸著下巴不無恨意的說道,“這個崔卓,怪不得死活不肯調西面的兵。原來守著這些東西呢。幸虧沒有急著派將士們攻城。否則就遭崔卓暗算了。”
怪不得崔卓有心氣挺著,原來有殺手鐧呢,硫磺粉和麟粉的威力,高寵等人是親眼見識過的,當年武州城外,多少大遼西京精銳葬送在硫磺粉火焰中,當時武州城外直接變成了一個煙霧囚籠,死去的人都把護城河給填滿了。崔卓想要複製定**在武州城的壯舉麼。如果他真的做成了,後果可想而知。如今想想都覺得後怕,幸虧發現了端倪,否則不知道多少定**勇士會變成烤肉呢,漢陽城可沒有護城河,最近的水源漢江還離著不少距離呢。
如果不知道崔卓的把戲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那就要好好教訓下崔卓這個老小子了。思索一番,趙有恭當機立斷道,“昌克。明日你繼續攻城,我軍一半兵馬投入到西面。耿翼的人也準備好。一旦崔卓放出殺手鐧,便將所攜帶的霹靂火雷全部投放到城牆上,本王要給崔卓準備一個最大的禮花,也讓他感受下上元節的氣氛。”
高寵自然出聲應諾,耿翼卻是猶豫了起來,他凝著眉頭回道,“殿下,此次所攜帶霹靂火雷和投石機並不多,乃是為了應對遼東戰局準備的,如果在漢陽城用了,之後遼東戰局的時候就沒有了,霹靂火雷非常有限,要想再從沙門島調也不夠啊。”
耿翼一直主管火器,深知霹靂火雷乃是稀缺之物,沙門島存放的也不多,想要大量徵用還得從關中調,但如今的時局,想從關中呼叫,難度先不說,光遠水解不了近渴這一項就夠了。如今聽趙有恭要使用這批火器,就由不得耿翼不猶豫了。趙有恭又如何不知道火器的稀缺,當初武州城一戰,直接耗費了幾年的存量,後來雖然工藝上去了,但依舊存量不多,所以一直都要省著用,只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看著耿翼肉疼的神情,只能苦笑道,“你啊,就一個守財奴,你當本王願意呢,剛剛得到急報,李資謙已經開始調兵,有對南浦動兵的跡象,留給咱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必須趕在李資謙動手之前拿下漢陽,解決掉崔卓才行。所以當務之急是攻下漢陽,其他的,本王也顧不得了。”
經過趙有恭的解釋,耿翼總算明白眼下的局勢有多急迫了,相比較眼前的難題,以後的事情只能暫且放一放了,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或許遼東戰事用不上火器呢。拱拱手,耿翼嚷聲道,“末將謹遵號令,殿下放心,明日崔卓只要敢下手,末將定讓麾下好好教訓下崔卓。”
沉寂一夜後,正月十六辰時,城外大軍似乎不想給守城士兵吃飯的時間,天一亮高寵就指揮白水軍將士猛攻東面城牆,之前可是一直猛攻南面的,突然一下子改成東面,直接造成了漢陽城內一陣慌亂。但到底是漢陽城高牆厚,很快就穩定了局勢,不過白水軍投入的兵力太多了,幾乎是六千大軍全部壓了上來,崔卓無奈之下,只能將南面的一部分守軍緊急調到東面,如此才能堪堪抵擋。攻城一個時辰,大約巳時兩刻,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一直按兵不動的定**步卒開始了行動。一共三千步卒,他們一身黑甲,刀槍林立,邁著整齊的步伐朝著漢陽西面壓了過去,雖然未動手,但漢陽城已經感受到了定**身上無窮的戰意,他們與白水軍不同,一出馬便給人一種無窮的壓力。
東面城牆,崔卓正忙著指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