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錢林、齊文廣你二人領所部三千人馬殿後,以防有遼兵從北城突破。”
“喏”眾將高聲回道,各自匆匆而去,只是錢林離開的時候深深地看了程方一眼,程方也給錢林打了個眼色,示意他按照之前的交代做。
錢林知道程方的意思,三萬多人不可能都往西逃的,那樣太扎眼了,而且必須靠著大部人馬牽制遼兵,其他人才有往西逃的可能,因為從河陰城到達會河流域並不近,沒人牽制,估計跑出河陰沒十里,遼人騎兵就能追上一陣砍殺。
蕭搭赤癱坐在城頭上,一點都不想動了,他現在就想好好睡上一覺,周圍遼兵全部露出興奮的笑容,他們有的靠在城頭,有的撐著身子一陣狂笑,還有的人竟然跪在地上哭了。戰爭,能看到人類的本性,值此時刻方能看到所有遼兵都是怕死的,怕死並不可恥,也不影響戰鬥,求生,是人類的本能。
人無膽怯之心,何來大勇之義?蕭搭赤總算明白了這句話,如今他才曉得為什麼大帥如此珍惜士兵生命,因為惜命,才會為了命去搏,恐懼面前,迎上去走過去了,那就是一個真正的勇士。
“蕭將軍,你看。。。你看,是獵豹營,是大帥來了,是大帥。。。。哈哈。。。”遼兵瘋狂的慶祝著,有的人淚水橫流,卻掩不住他們的喜悅。
河陰一戰,近萬遼兵死的只剩下了幾百人,能夠逃出昇天,簡直就是天神的恩賜。遼兵知道,這一戰他們贏了,因為獵豹營出現,就意味著大帥已經親自來臨,獵豹營是大帥手中最鋒利的刀,刀已經在眼前,持刀人還會遠麼?遼兵是欣慰的,因為如蕭大將軍所言,大帥一直記得他們的。
錢林和齊文廣一同領兵堵在河陰中部街道,北面遼人殘兵也不敢過來,而且蕭搭赤也沒有過去的心思。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其他人的了。
張俊領大軍匆匆南撤。很快就退出了小小的河陰城,經歷了一場大戰,河陰四處濃煙滾滾,城裡的屍體無人收斂,濃烈的臭味飄蕩在空中。錢林緊守中部大街,等著該撤的人都撤了,他並沒有依照張俊的吩咐後退守住南門。齊文廣一直留意著錢林的,因為錢林所部一半人馬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朝西街走去。再往前可就是河陰西門了。
“錢將軍,張統制要我等守住南門以防身後有敵兵包抄的,你這是?”
錢林眯著眼看了看齊文廣,淡淡的說道,“齊將軍,錢某不想瞞你,南門我是不會去的,遼人也不會從北邊出現,守著南門一點用處都沒有,反倒會讓所部人馬被遼兵切割開來。錢某要帶著所部兒郎朝西去。齊將軍願意跟來最好,若不願意。錢某也不強求,只希望齊將軍莫要為難錢某。”
“嘶”錢林果然夠爽直,他這是明擺著要違抗將令了,齊文廣咬咬牙,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思索一會兒,他追上錢林沉聲問道,“錢將軍,聽你的意思,是我大軍很難向南突圍?”
“不錯,其實來之前程將軍已經建議過張統制不要急著打河陰了,耶律大石領兵多年,會不知道河陰的重要性麼?不知道耶律大石有什麼詭計在等著咱們,但他既然付出近萬人的代價把咱們幾萬人釘在河陰,就不會輕易放咱們離開。”
齊文廣一時間竟反駁不得,他雖然不隸屬西北邊軍體系,但也聽說過耶律大石的名號的,莫看如今大遼最為閃耀的是南京守備耶律淳,但若論打仗,無人能比過耶律大石的。猛然間,齊文廣似乎想到了什麼,為何剛剛前來的只有獵豹營?兩軍交戰,騎兵往往放到最後做為殺手鐧,就算使用騎兵,也不會全部派出,可剛剛看騎兵之勢,萬餘大軍,這可是獵豹營所有的騎兵了。耶律大石貴為宗室第一名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