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田興茂瞪了一眼,自沒敢多言。
田興茂心裡也是鬱悶,這個弟弟一把年紀了,怎麼還是分不清輕重緩急呢,支援不力,直接導致蕭巋所部逃出去,按常理軍法處置那是免不了的。如今留他一條命,算是太后看在他田興茂面子上,法外開恩了。
一邊吼著,眼睛裡一邊滲出血淚,這麼多年,他朱蘭成就從來沒打過這麼慘烈的仗,還一個時辰都不到,就已經硬生生葬送了近四千兵馬,這麼打下去,人還不得死乾淨了。朱蘭成想不明白,為什麼戰況如此慘烈,援兵就是沒有上來。朱蘭成著實錯怪柴可言了,自從得知蕭巋和呼延灼對高地發起猛攻後,他立刻著令兩翼兵馬去支援朱蘭成,可這兩路兵馬無一例外的遭到了迎頭痛擊,顯然蕭巋早已經在高地兩側山路上做好了埋伏,就等著援軍上門了。另外,武松也沒有完全撤回去,依舊對東大營不斷襲擾,搞得柴可言焦頭爛額的。至此時,柴可言算是想明白了,也許龐赫從始至終就沒想過攻打風雷鎮,燒糧倉就是個幌子,就是為了製造一種定****要對糧草動手的假象。明白過來,但也沒多大作用,想要將調出去的兵馬重新調回來,也是需要時間的,可援軍遲遲無法趕到高地,情況也是越來越不妙了。
柴可言在帳中走來走去的,眉宇間有著濃濃的憂慮,門開了,一名渾身是傷計程車兵哭喊著衝了進來,一進帳他便跪在了地上,“嗚嗚,太后,快派援兵吧,敵軍攻勢太猛了,兄弟們已經摺損過半了,再沒有援兵,高地就要失守了。”
這士兵是冒著重重阻礙衝出來的,與他一起來的一共有十一個人,等衝出來後,就只剩下了他自己。看著跪在地上哭訴計程車兵,柴可言眼中的怒火越來越濃烈,不是針對這名士兵,更不是針對朱蘭成,而是針對那些馳援的兵馬,“來人,再傳令田興奎,如果半個時辰內還無法趕到高地,支援朱蘭成,軍法處置。”
田興奎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田興茂的親弟弟,一直以來,柴可言看在田興茂的面子上,對田興奎多有隱忍,可是這次,真的忍不住了,因為援兵不到,直接關係到高地還有自己的愛將朱蘭成。催促進攻的命令再次傳來,田興奎看了一眼,咧著嘴就罵了起來,“攻攻攻,老子不知道攻麼,這姓柴的娘們實在是欺人太甚,難道讓老子死在這裡麼?”
田興奎仗著哥哥的勢力,一向對柴可言不怎麼感冒的,再說了,這也不能全怪他田興奎,定****阻擊的這麼猛烈,完全封死了狹窄的路口,想要突破過去,哪是那麼簡單的?不過罵歸罵,田興奎不得不想辦法儘快突破,因為軍法處置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連哥哥都保不住他。被逼的沒辦法了,田興奎開始加大進攻力度,可惜,他拼命拼的有點晚了。
朱蘭成誓死守衛高地,但遲遲得不到援兵,最終在定****的輪番進攻下,高地失守,所部五千兵馬全軍覆沒,當然,為了攻下高地,定****也付出了將近六千人的傷亡。拿下高地,西面大片區域再不會有半點阻礙,武松開始收兵,同樣兩翼阻擊叛軍的兵馬也朝高地撤,至末時,蕭巋和呼延灼率領餘下的七千兵馬開始從高地撤退,一路向西狂奔。被困東線防區的一萬四千多精銳,最終逃出來一般兵馬,這對定****來說,已經是不小的勝利了。傍晚時分,蕭巋所部突破了叛軍的重重封鎖,返回了西大營,而此時龐赫的主力大軍也陸陸續續的撤回了大營。吳亮的速度最終還是慢了,未能及時堵住缺口,至於駐紮在胡新寨的柴永浩,早已經臉黑如墨,想他涵養儒雅的人,愣是被周子豪給氣歪了鼻子。
東線缺口被開啟,本是砧板上魚肉的蕭巋所部逃出去一半,風雷鎮方向也讓龐赫耍的團團轉,別說圍困西線大軍了,沒咬下龐赫一塊肉,自己這邊反倒讓定****打得折損不小。周子豪被叫到了胡新寨,看著眼前安然無恙的周子豪,柴永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