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蕭將軍,此次能否剿滅王慶,全看將軍能否拿下鄧州城了,此外,牛某將關勝、史文恭、鄧元覺劃歸蕭將軍統領。現在蕭將軍還有別的要求麼?”
“牛將軍,蕭某還要軍中所有床弩!”蕭巋自知鄧州的重要性。所以也是有什麼要什麼。鄧州若是能拿下來,必能堵住王慶南下之路,可要是拿不下來,哪怕定**再怎麼圍剿,王慶依舊有辦法逃走。索要床弩,自然有一些想法的,至於能不能湊效,就只能看情況了。
牛皋毫不猶豫的將床弩全部許給了蕭巋,等這蕭巋領兵出發南下後,方才讓人給趙有恭傳信。當牛皋將派蕭巋攻打鄧州的訊息傳到澠池後,趙有恭就明白了牛皋的打算,幾乎是當天,鄭彪、錢林以及呼延慶發兵伊陽,與杜壆的三萬大軍對峙於伊陽城北十里處,與此同時,牛皋兵分兩路,一路由林沖統領,繞到鄧州東南方,而牛皋則親率大軍猛攻穎陽南部汝州城。駐守穎陽城的衛鶴一聽牛皋萬餘大軍猛攻汝州,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汝州要是丟掉,他衛鶴南下的路可就被阻斷了,當然也可以向西過伊川與大王匯合,可誰能保證定**就不打伊川?
宣和四年臘月初六末時,關中定南都統制,秦王妃蕭芷蘊領三千騎兵突襲伊川,伊川守將賀集一邊派人通傳王慶,一邊領兵倉皇迎戰,伊川是座小城,賀集根本抵擋不住定**鐵蹄,僅僅一個時辰,賀集兵敗南逃,伊川陷落。賀集逃得夠快,可終究倒黴,離開伊川沒多久,就碰上了從汝州趕來的石寶,石寶二話不說,一刀砍了賀集的腦袋。伊川失陷,隨後沒多久,僅有三千人駐守的汝州城也被定**突破。
定**的速度太快了,等到王慶反應過來時,伊川、汝州、穎陽已經相繼失陷,不知不覺中,三地連成一片,徹底封死了洛陽東南一帶。定**想幹嘛?其實意圖很簡單,這是要編一張巨大的網,將十幾萬淮西兵網在洛陽附近啊。聽穎陽陷落後,王慶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他又想到了當年阜民鎮那場血戰,那一次定**也是如此,不出手則已,出手就如下山猛虎,不給人喘息的機會。上一次定**破了武關,斷了大軍後路,這次,王慶不想重蹈覆轍了,定**不是那些西京兵馬,他們作戰勇猛,下手毫不留情。三地陷落,駐防登封、永安的錢儀、耿文所部兩萬多人危矣。
王慶不會蠢到去攻打穎陽,給永安和登封兵馬開啟一條血路,這會兒定**估計正希望他這麼做呢。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車廂裡坐著一個絕美的女子,王慶臉色陰沉,可以看到這個女人,心情就輕鬆了許多,喚來上官義等人,神色嚴肅道,“傳令全軍,速速撤往伊陽。”
“大王,那汝州、穎陽怎麼辦?”上官義非常不甘心的問著,他不明白為什麼大王要如此怕,那定**是天兵天將不成,恁地這般唬人?如今淮西子弟加起來足有十二萬人,而那定**呢,停在洛陽附近的滿打滿算也就五萬人,何須怕他們?現在倒好,十幾萬人被五萬人追著跑,最可笑的是大王竟連與定**交鋒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王慶臉色不善的瞪了上官義一眼,他又何嘗不想與定**大戰一場,重新奪回穎陽和汝州,可怎麼打?光洛水河畔一次小小的交鋒,那定**就滅了三分之二的淮西騎兵,而洛陽附近百里大地,多是平坦之所,這種地方可是騎兵馳騁的天堂,人數多有個屁用,上官義是沒見識過定**騎兵的厲害啊,當年阜民鎮外,一支千人連環馬,就殺的幾萬淮西子弟潰不成軍。
“上官義,你是在質疑本王麼?哼,你以為本王不想打麼,本王這是在救兄弟們的命。之前定**不動手,那是牛皋所部身陷江南泥潭,秦鳳路、武州、銀州大軍又不能調動,才由得咱們攻打洛陽,如今牛皋率部前來,又一口氣奪下汝州和穎陽,明顯是要封死我軍退路,要是再不抓緊時間南撤,咱們可就去不了襄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