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教皇、多爾勒以及施魏因那些人,其他人根本無法拿主意。洛泰爾想要繼續戰鬥下去,找拜思爾和蘇格斯是沒有用的。哎,洛泰爾的日子也不好過啊,約爾科倫砸吧砸吧嘴,好像咀嚼著什麼。窗外鵝毛般的大雪還繼續下著,天地一片白茫茫,清冷死寂。
拜思爾和蘇格斯這對老冤家少有的坐在了一起,圍著一個火盆,二人全都愁眉苦臉的樣子,誰也沒想到維爾紐斯戰事的結果會是這樣的。東方人龐大的計劃,就像籠子將所有人都算了進去,雖然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現在大敵當前,也只能暫時摒棄前嫌了。誰能想到,幾個月前這二人還在戰場上拼死搏殺,如今卻像一對老朋友坐在一起聊天,“拜思爾,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打下去麼?東方人現在可是穩如泰山,手裡攥著大把的籌碼。誰也不知道弗拉基米爾附近的駐軍會什麼時候行動,一旦那些駐軍也加入到基輔城戰事中,我們可就全完了。”
說出這些話,終究有些無奈的,這就是事實。眼下基輔城附近的駐軍,並不是東方人的全部實力,連三分之一都不到,一旦弗拉基米爾大軍行動起來,那就是五個軍的力量,這些兵馬可以將日耳曼勇士團團圍起來。強大的實力差距,已經壓得日耳曼勇士有些喘不過氣來了。蘇格斯有些理解洛泰爾為什麼急著討要援軍,不要也不行啊,留給神聖帝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東方人隨時都會行動起來,而神聖帝國一點應對方法都沒有,只能增加兵力。越早的對基輔城動手,風險就越小,可惜,看清楚形勢,不代表一定會派援兵,說到底洛泰爾有他自己的利益訴求,而東部貴族以及多瑙河貴族同樣有自己的利益訴求。現在為了伊斯特拉高地,已經付出慘重的代價了,再多的損失是不值得的。拜思爾又何嘗不明白蘇格斯話裡的意思,所以他淡淡的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是洛泰爾完了,而不是我們,至少多瑙河貴族對伊斯特拉高地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渴望,代價太大的話,我們會考慮退出的。接下來就看洛泰爾要怎麼辦了,他如果拿不出切實有效的方法,那等待日耳曼勇士的只有失敗。東方人不斷用一座座堅城消耗我們的兵力,做得太成功了,或許我們根本沒有資格去嘲笑約爾科倫。”
以拜思爾和蘇格斯為首的日耳曼貴族們可以說是各懷心機,他們參與到這場高地戰爭中,都有著不同的利益訴求。洛泰爾當然明白貴族們的心思,可那又如何呢?他雖然是帝國尊貴的陛下,但並不能強迫所有的貴族去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可洛泰爾無法停下來,這場高低戰爭開始的時候,就沒法停下來了,至少他洛泰爾是不能停下的。薩克森公國緊鄰伊斯特拉高地,這次進攻高地,薩克森公國出力最多,勢必會惹怒東方人,可以說薩克森公國已經和東方人結下了死仇。東部貴族以及多瑙河貴族們都可以退出戰爭,他洛泰爾不能退,就算他退了,東方人依舊不會放過薩克森公國。所以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的希望,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白雪紛飛的日子裡,天色暗的更早,這一天維爾紐斯城早早地陷入沉寂,城堡中卻依舊油燈閃爍,洛泰爾手持鵝毛筆不斷書寫著什麼,一封又一封,他斟字酌句,生怕寫錯什麼,幾名親兵被喊進來,他神情嚴肅的吩咐道,“你們將這些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帝國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親兵們全都感受到了一種沉重,這份沉重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幾封信送了出去,幾名騎士在大雪中奔跑,朝著未知前進,沒人知道迎接神聖帝國的會是什麼。
伊斯特拉高地基輔城,如今還有些青綠之色的捷吉涅茨莊園也銀裝素裹,兩天的時間,雪終於停了。看到如此美麗的雪景,趙有恭也少有的生出一點玩心,這些年久居高位,積威日盛,性子越來越成熟內斂,再不像十年前那般輕鬆。但是今天,趙有恭決定放鬆一回,頭上戴著厚厚的帽子,就像一個頑童奔跑在雪後的莊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