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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些京中子弟雖然也有說有笑的,可李媽媽知道,那些人打心眼裡就沒瞧得起過她,可今日,趙殿下這句話,讓她有了種被重視的感覺。
“殿下說的哪裡話,什麼人情不人情的,殿下快裡邊請,奴家早讓人準備了酒菜,殿下好不容易來一趟,可要好好喝點才成!”
點點頭,隨著李媽媽進了樓,跨過門檻,看著熟悉的場景,心中多是唏噓。也許知道趙殿下要來吧,再加上此時樓裡客人並不多,所以大多數姑娘都趴在欄杆上好奇地看著。得月樓很寬廣。除了高臺。空餘的地方還不小。朝東的方向。是上樓的木梯,木梯染做棕黑色,向上一丈後分坐三條木梯直通三面二樓過道。走到木梯中央,可以清楚地聽到那些姑娘們的竊竊私語。
掃視四周,卻讓那些姑娘們羞紅著臉低下了頭。得月樓真不愧是東京第一樓,這樓裡的姑娘質量當真不錯,只可惜,大部分都是些生面孔。而且有的女子,看上去才十五歲,明顯稚嫩的很。
來到李媽媽準備好的房間裡,李媽媽親自奉上茶水,方才吩咐龜奴去把酒菜端上來。今日李媽媽可沒了往日嫵媚之色,相反有點惴惴不安的,畢竟趙有恭的身份已經大有不同,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而這種壓力就來源於那個笑如春風的年輕人。面若春風,看似和睦。一舉一動,卻大氣非凡,氣勢自然流露。除了長相,其他地方,變化太大了。
以前的永寧郡王,你見上一百次,都覺得他是個笑話,可如今的秦王殿下,無需皺眉含怒,便不敢亂說一句話。以前,哪次都是要貼上去嘮叨一番的,可現在,不敢了,因為靠的太近了,就覺得身上炸了把鋼刀。
酒菜早就備好了,所以很快就送到了屋中,李媽媽讓一個姑娘守在門外,看上去面色有些凝重。桌上有美酒佳餚,旁邊有二娘子和小阿九陪著,趙有恭卻一點吃酒的心思都沒有,他把玩著精巧的酒杯,彷彿被美麗的花紋吸引了一般。
“李媽媽,本王不是那種得閒之人,這美酒踐行一說也不要再提了。所以,李媽媽有什麼事就請直說吧,本王既然欠你一個人情,定是要還的。”
趙有恭開門見山,直入主題,這可讓李媽媽心慌的很,她還覺得趙殿下心中有什麼不滿了呢。但凡談事情,大都是吃吃喝喝,說說笑笑中談的,卻從無像趙殿下這樣的,酒未喝,菜未吃,就好像告訴別人,他不高興似的。
趙有恭不讓坐,李媽媽自是不敢坐下的,她站在一旁,臉上笑容不見,一對濃眉蹙在了一起,想了想,她咬著豐唇,略有些苦澀的言道,“殿下,奴家也不瞞你呢,自打去年開始,樓子裡進項就少了許多,還經常有官差前來。有些事情,奴家也說不上話,這不無奈之下,才想到讓殿下給奴家和這得月樓打打氣,不過殿下放心,奴家自然不會讓殿下白忙的。”
李媽媽停頓了一下,她看了看趙有恭的神色,想要看出點什麼,只可惜趙殿下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當真看不出他心中是怎麼想的。李媽媽心中暗歎口氣,看來為了拉攏住秦王殿下,不下血本是不行了,於是李媽媽咬咬牙,無比肉疼的說道,“只要殿下答應照拂奴家與得月樓,奴家願將樓中五成進項送與殿下。”
李媽媽可真是煞費苦心了,得月樓可是東京第一樓,雖然最近兩年風頭被擷芳樓蓋過,可每年除去耗費,進項也有三十多萬貫的,汴河街第一銷金窟又豈是浪得虛名的?每年五成,也就是十幾萬貫,聽上去真的很誘人。如果是以前,趙有恭真的會動心,因為窮嘛。可現在,關中已經穩定,定**組建也日趨完善,再不用突然間耗費巨資了。又豈是朱娘子如秦王府後,又將香水、酒水專案帶到王府商業體系中,也就是說以後秦王府的財政境況只會越來越好,絕不會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