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粗俗,待到一個饅頭下肚,趙有恭方才問道,“郡主,你就這麼恨本王麼?要不打個商量,今日本王替你解了圍,咱們和好如何?”
“嗯?凌哥兒這話說得有趣,你我本就關係甚好,又何須商量什麼和好之事?”柴可言眉目淡雅。神色清冷。就彷彿以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趙有恭也有點佩服柴可言的定力了。他搖搖頭,趴著身低聲道,“郡主,咱們之間的事還需挑明麼?你怪本王,也能理解,不過當日你吐本王一身,也該出口惡氣了吧?”
大婚之日,本人吐了一身。說出去丟臉至極,柴可言眼中閃過一絲得色,卻又抿著嘴冷笑道,“凌哥兒在說什麼?本郡主可什麼都不記得呢。”
揣著明白裝糊塗,也許這就是柴可言最大的本事了吧。趙有恭實在不想繼續與柴可言這般糾纏下去,而且如今的柴可言已經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在了,他收斂笑容,目光如炬的望著柴可言那張冷豔無比的玉臉,“可言,你要怎麼才肯罷手?”
“簡單。本郡主不想嫁太子,你只要讓官家收回成命。今後,你我依舊,否則,我柴可言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柴可言不想嫁趙桓,趙有恭也不想,他想要柴可言,但要的又不僅僅是一個柴可言,“郡主,讓本王為你出頭一點都不難,從此恆王府柴氏一脈因為本王羽翼。”
趙有恭想要柴氏的勢力,這一點柴可言也能做主的,就像朱娘子能當朱家的主一樣,可惜柴可言並不像這麼做,她想要置身事外,誰也不幫。柴氏勢力,是趙有恭一直想要的東西,這一點柴可言比誰都清楚,只要趙有恭一心戮力天下,就一定會盯著恆王府勢力的,但她能答應麼?柴氏族人謹小慎微,方才平安活到今日,若真的隨了趙有恭,官家會放過恆王府麼?到時會有多少柴氏族人人頭落地,更何況,誰能保證笑到最後的就一定是趙有恭。
搖著頭,柴可言美目之中流露出幾絲恨意,“趙凌,本郡主現在才發現,你就是一頭沒良心的畜生,漫雲湖中最本郡主做了什麼事?同州府又當著眾人面做了什麼?你敢說,對本郡主無心?呵呵,今日我便問你一句,若換做被賜婚的是朱璉或者蘇櫻婼,你會怎麼做,還會有這諸多要求麼?”
趙有恭嘴角劃過一絲笑意,想也未想,瞥了瞥眼睛,“若是大娘子或櫻婼,趙佶便有十道聖旨又有何用?不過可惜,郡主不是櫻婼,亦不是大娘子!”
聽著趙有恭的話,柴可言抿嘴笑了,笑得是那麼艱難。這男人說話可一點情面都不留,他這是明擺著再說二人感情比不上大娘子深麼?柴可言恨透了趙有恭,也恨透了那些爭權奪利的皇族之人,她站起身似乎想要離開,可抬起腳,卻又突然毫無徵兆的轉過身,一隻玉手狠狠地抽在了趙有恭的臉頰上。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守在外邊的楊再興立刻進屋,手也放在了劍柄上,他面色不善的望著柴可言,似乎下一刻就會揮劍相向。
“咯咯,怎麼,原形畢露了?趙有恭,你有本事就讓楊邵烈拔劍,看看本郡主會不會皺下眉頭,本郡主要是怕了你,從此跟你姓!”
雖然捱了一個響亮的耳光,趙有恭卻並沒有多少怒氣,他摸著左臉頰,朝楊再興努了努嘴,“邵烈,退下,郡主與本王開玩笑呢,你何必當真?”
“是,殿下,屬下告退!”楊再興臨走時盯了柴可言一眼,似乎在警告柴郡主要收斂一些。感受著楊再興森冷的目光,柴可言心中也是一陣感嘆,剛剛楊再興竟然對她動了殺心,呵呵,趙有恭可真有能耐,竟能讓姓楊的這般擁戴。
楊再興走後,趙有恭也起身伸了個懶腰,“好了,這一巴掌你也該好受點了吧,可言,你應該能明白本王的苦衷的。好好休息吧,明日隨本王一起北上,等到了齊州,你若還想去大名府,本王在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