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高貴冷公子的形象,而趙小郡王卻是隨性紈絝,兩個人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子。而且最重要的是,李秀政和耶律南仙還很熟,騙過其他人容易,想要騙過耶律南仙就有點難了。
七月十二,雲中帥府,李秀政閉目坐在房中,這間房緊挨著耶律南仙的臥房,本來這間房是廂房之用的,但自從耶律南仙住進這個院子後,李秀政就將這間房當做了侍衛房。閉目坐於凳子上,雙腿分開,手握一把長劍,每個晚上,李秀政都是如此,看上去像是睡著了,可只要有風吹草動,他立刻就會有反應。屋外走廊上,站滿了侍衛,外院又有幾隊侍衛不斷巡邏,可以說守衛的是密不透風。
想來今夜又是平安無事了,突然雙耳一動,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看到一名士兵推門進來,李秀政皺眉不悅道,“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
“李將軍,有人遞進來一封信,署名讓您親自驗看!”
“信?拿來,我看看!”李秀政接過那封信,先是檢查了下信封,確定沒有異常後,又摸了摸信裡邊,感覺到沒什麼危險,他手指挑開信封仔細看了看。起初倒沒覺得有什麼,可越看下去,李秀政的臉色就越是凝重。
火燒山?有人知道誰要劫親?呵呵,真是有意思。其實不用別人說,李秀政也知道是誰要劫親的,在大遼,除了那位魏王耶律淳,誰還有這個膽子和能力?約他李秀政去火燒山,耶律淳是想收買他麼?也太小瞧人了,不過去看看也無妨,倒要瞧瞧這耶律淳想玩什麼鬼花樣。
“告訴耶律沙將軍,讓他緊守後院!”說著,李秀政已經起身朝外走去,士兵很是詫異,大晚上的,李將軍要去哪?
子時剛過,一身青衣的李秀政孤身一人來到了火燒山。也不得不說,李秀政太自負了,他覺得是耶律淳要找他,可是偏偏想錯了。
李秀政身長六尺有餘,典型的契丹男兒,雖然年紀尚輕,卻留著滿臉短鬚,看上去甚是威猛不凡。按照約定,李秀政將馬留在山下,步行來到了火燒山深處的火山谷。火山谷,可不是真正的岩漿谷,只是因為當地的岩石有些泛紅,每當日落,夕陽照耀下,石頭就像是火燒一般,所以才得了火燒山之名,而山谷,也就是火山谷了。
來到山谷邊緣,李秀政鷹目四望,隨後張開雙臂,輕輕落下,此時山風吹拂,有些清涼之意,懷抱長劍,他高聲笑道,“哪位朋友?既然約某家前來,總不至於連頭都不敢露吧!”
“呵呵,李將軍果然豪氣,李將軍孤身前來,某家又怎能不見?”
隨著爽朗的笑聲,一個年輕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天上雖不是滿月,可依舊將這小小的山谷照的亮如白晝。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年輕人有著一張俊朗不凡的臉,鷹目長眉,下巴上還留著點短鬚,看著看著,李秀政心中便大是驚異,因為那年輕人長得竟跟他一模一樣。
又是一個李秀政,這怎麼可能?轉眼間,李秀政就有點明白了,看來是有人想冒充他李秀政,也好行那劫親之事啊。
“不錯,沒想到世間真有如此神奇的易容之術,能冒充本將軍,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你有把握能殺得了本將軍麼?”
趙有恭聳聳肩,嘴巴一撇,輕聲笑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嗯?”見對面之人神態自若,多有勇氣,李秀政皺眉微笑道,“你到底是何人?耶律淳手下,可是多了閣下這樣的英傑?”
“耶律淳?李將軍,你不覺得說這話有點蠢麼?耶律淳要搶親,需要這麼麻煩麼?”
猛然間,李秀政反應了過來,可不是嘛,耶律淳要動手,只需大部人馬硬搶就是了,何須冒充他李秀政?此時,李秀政心中也有了一點不好的感覺,如果對方不是耶律淳的人,那會是什麼人?
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