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各懷心機,他們參與到這場高地戰爭中,都有著不同的利益訴求。洛泰爾當然明白貴族們的心思,可那又如何呢?他雖然是帝國尊貴的陛下,但並不能強迫所有的貴族去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可洛泰爾無法停下來,這場高低戰爭開始的時候,就沒法停下來了,至少他洛泰爾是不能停下的。薩克森公國緊鄰伊斯特拉高地,這次進攻高地,薩克森公國出力最多,勢必會惹怒東方人,可以說薩克森公國已經和東方人結下了死仇。東部貴族以及多瑙河貴族們都可以退出戰爭,他洛泰爾不能退,就算他退了,東方人依舊不會放過薩克森公國。所以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的希望,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白雪紛飛的日子裡,天色暗的更早,這一天維爾紐斯城早早地陷入沉寂,城堡中卻依舊油燈閃爍,洛泰爾手持鵝毛筆不斷書寫著什麼,一封又一封,他斟字酌句,生怕寫錯什麼,幾名親兵被喊進來,他神情嚴肅的吩咐道,“你們將這些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帝國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親兵們全都感受到了一種沉重,這份沉重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幾封信送了出去,幾名騎士在大雪中奔跑,朝著未知前進,沒人知道迎接神聖帝國的會是什麼。
伊斯特拉高地基輔城,如今還有些青綠之色的捷吉涅茨莊園也銀裝素裹,兩天的時間,雪終於停了。看到如此美麗的雪景,趙有恭也少有的生出一點玩心,這些年久居高位,積威日盛,性子越來越成熟內斂,再不像十年前那般輕鬆。但是今天,趙有恭決定放鬆一回,頭上戴著厚厚的帽子,就像一個頑童奔跑在雪後的莊園裡,親手堆起了雪人,手裡的雪如此溫暖,不由自主的想起長安和汴梁的人,離開這麼久,雅以及師師她們還好麼,孩子們又大了一歲。如今的趙有恭真正體驗到了什麼叫做戰爭的無奈,戰端一啟,不是任何人能決定的,如果可以的話,趙有恭不會短期內發動一連串的戰事,可既然事情發生了,硬著頭皮也得打下去,至少該得到的利益必須拿到手中。否則的話,這場戰爭的意義又在哪裡?
心緒紛飛,就像手中的雪人一點點積攢成型,克萊爾是那種天生開朗的性格,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這麼久沒能回蘇格蘭,也不見這位蘇格蘭公主想家。三娘都說克萊爾有些沒心沒肺的,一定長壽。克萊爾並不知道趙有恭心裡想什麼,她攥了一個雪球,眼珠子一轉,抱著趙有恭小手往裡一探,就聽到趙有恭嗷的一聲叫了出來。可惡的克萊爾,趙有恭抓起一把雪,飛速轉身,全都灑在了克萊爾金色的波浪上,蕭芷韻和三娘都是成熟穩重的性子,自然不會和克萊爾這般玩鬧,他們靠在漢白玉柱子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這種溫馨的日子太難得了,說起來還得感謝這場大雪,是這場大雪讓伊斯特拉戰事暫時停止。不斷地戰鬥,不僅日耳曼人需要喘息,定**士兵同樣需要休整。三娘捧著一個熱水袋,俊美的臉龐有些紅撲撲的,“蕭姐姐,你說洛泰爾會甘願接受眼前的局面麼?也不知道這短暫的平靜能持續多久,出來這麼久,真有些想念長安和汴梁了。”
“還真很少見你如此呢,三娘,我和你一樣,並不喜歡戰爭,只是我們有著很多責任,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蕭芷韻臉上浮現出動人的笑容,她的思緒早就飛到了很遠的地方,還記得當年去西夏和親的事情呢。茫茫草原上,碰上趙有恭這個瘋子,當年一見,自此和這個瘋子再也無法分開。蕭芷韻真心的喜歡這個男人,當然,最大的遺憾就是至今還沒能生下一個孩子,這也是蕭芷韻最大的心病。良久之後,蕭芷韻的思緒才回到原點,還搞怪似的摸了摸三孃的臉頰,“你呀,也別太擔心了,洛泰爾被稱作薩克森老狐狸,絕不是浪得虛名的。他知道該做什麼樣的選擇,他為了自己也必須調援兵,哪怕賭上薩克森公國的命運。只要解決掉薩克森公國,我們就可以對波羅的海形成多面夾擊之勢。沒有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