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僕沒什麼文化,也不知道怎麼爭辯,老臉哆嗦了半天,才有點憤懣的回道,“這。。。小人做不了主,能否等我家主人回來後再做商議?”
“嗯,也成,你先去殿前司走一趟,本王去裡邊等他!”
趙有恭也不客氣,示意五大勇士在外守著後,便走進了朱家的門,對此老家僕半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悻悻的派人去了殿前司。
別看朱桂納官職不大,可院落卻是氣派優雅的很,前院寬廣,中間是一個小型練武場,幾棵垂柳立在小路之旁,西面有著一個小小的拱門,人未過去,就已經聞到了淡淡的牡丹香。
符祥朱家,果然是名不虛傳,有錢得很呢,要是不借機多刮上一些,就實在對不起自己了。
對於正堂客廳,趙有恭可沒有什麼興趣,如今朱桂納不在,自己一個人去客廳裡乾坐著麼?倒不如去花園裡走走,趙有恭走著,老家僕也是亦步亦趨的跟著,沒走兩步,趙有恭就無奈的回過了頭,“老頭,本王去花園裡逛逛,你跟著幹嘛?”
事實上趙有恭真的挺無語的,要是個丫鬟也就罷了,一個老頭跟著,渾身總是不舒服。
“呃。。。。那殿下隨意,有什麼事,喊一聲,小人就在前堂候著!”
“行了,下去吧,真是的,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嘮叨了兩句,趙有恭自顧自的進了花園。來之前,就知道朱家的花園不會小,可真正看到那諾大的人工湖,他還是忍不住讚歎了一番,湖邊是鏤空的水上走廊,中間一個雅緻的小亭子。繞著湖邊,是一條青石小路,路旁滿是花圃,靠牆的地方,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和喇叭花。細細望去,牡丹、月季、雞冠花爭相開放,微風中,彩蝶飛舞,如此美景,怎不讓人沉迷?
羨慕、嫉妒,一時間心中無比複雜,一個小小副指揮使的宅子都比他的王府好太多,這也是一種悲哀吧。
臣子比郡王的宅院宏偉,這在其他朝代可是逾制的,朝廷以此定罪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偏偏在徽宗年間,沒人會在意這些,因為當今官家還跟王黼等人比著修宅子呢,哪還管的上什麼逾制不逾制的。
春風早已消退,微涼不再有,有的只是鋪面的溫暖,夏天就要來了,人心會不會隨著沸騰呢?
靠在一棵雲杉下,趙有恭目不轉睛的望著不遠處的湖心亭,亭中有一女子正在彎腰作畫,她無比認真地動著畫筆,連園中多了一個人都不曉得。
女子面容精緻,膚如凝脂,一身紫色紗衫也是如此得體,清風來,紗衫飄飄,猶如一個風中的仙子。眉黛如山,烏髮似墨,輕柔的髮絲優雅的挽一個髮髻,孔雀雲釵掛著一串白色的玉珠。
女子極美麼?也許不是,可她的氣質卻是如此出眾,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彷彿不似人間。
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她的美不能用文字來形容,因為只有見了,才會知道什麼叫吸引。
趙有恭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後世的趙雅芝,這個女子與趙雅芝是如此的相像,兩人都不是那種驚天絕豔,可站在人前,卻讓人為之心醉,不願傷害。
她,便是朱璉麼?那個以死捍衛大宋尊嚴的剛強女子。
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溼。屈身辱志兮,恨何可雪;誓歸泉下兮,此愁可絕。
何等樣的女子,才能寫下這樣的詞句,看著她,趙有恭的心莫名的動了,只因為珍惜,只因為欽佩,不帶半點**。
“東京城破,臣妾不能身殉社稷”一句話猶在耳邊迴盪,趙有恭好像看到了一個身披羊皮,白裙飄飄,視死如歸的女子。
如果有人覺得這句話該千古傳誦,那趙有恭會覺得這是一種悲哀,當大宋的榮耀需要靠女子的死來維護,那麼大宋所有的男人都該死,那麼這個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