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趙有恭所想,趙福金心中非常清楚是誰在整蔡三郎。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凌哥兒會怎麼做,可當結果出來了,她心中竟有了種別樣的感覺,甚至還帶著點恐懼。
在怕什麼?連趙福金自己都不知道,按說她該高興才對,可心中為何這般亂呢?
也許,趙福金內心裡已經感覺到了她的凌哥兒是多麼的不同,只不過自己不明白罷了。
今日陽光明媚,微風習習,趙有恭心情爽利,走起路來大袖搖擺,口中還哼著京城流行的小曲。阿九戴著小歪冒,手裡牽著獒犬大壯,楊再興還是那張萬年正氣臉,這三人一狗,走在大街上,竟是行人避讓,獵犬低頭。
開封府門前,朱娘子微笑不語,等著三人到了近前,她才福禮道,“殿下,昨個可出了不少事啊!”
怎麼聽著話中有話呢?趙有恭倆眼珠子一轉悠,抬手放到嘴邊,神秘兮兮的笑道,“娘子別說,嘿嘿,本王親眼所見,那蔡三郎當不了男人了,你是不曉得,當時看到蔡三郎那熊樣子,本王都快笑哭了!”
“笑哭了?”朱璉美目連閃,忍俊不禁的抿著嘴,殿下不學無術,可這話說得倒是有意思。
“奴家說的可不是蔡三郎!”
“嗯?不是蔡三郎?那是誰?”這下趙有恭有點好奇了,最近這兩天除了蔡三郎變太監之事外,還有別的事值得朱娘子這般掛在心上?
“是林沖,這林沖可是兵甲庫提轄官,張侍郎看中之人。。。。”朱璉話未說完,就見趙有恭站直身子,一副瞭然的嘟噥道,“林沖?這麼快就被搞進來了?”
“。。。。”朱璉詫異不已,怎地是這個反應?待要問上一問,趙有恭就已經邁步朝府內走去,無奈之下,只好攔下了楊再興,“楊護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娘子,其實這事說起來也沒什麼稀奇的,那林沖有一娘子秦氏,長得頗為靚麗。不巧被高衙內看上了,所以殿下老早就覺得高衙內會整一整林沖的,只是沒想到會這般快!”
“原來如此!”聽了楊再興的解釋,朱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雖然楊再興的話聽上去很合理,可她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既然知道高衙內的行事風格,為何不早點告訴林沖呢?拆高衙內的臺,不一直都是趙小郡王的拿手好戲麼,偏偏這次他竟然忍著什麼都沒做。呵呵,看來殿下是對林沖感興趣吧。
大牢裡,溼氣很重,也不知道是巧了,還是刻意安排的,一進大牢,林沖就和楊志當了鄰居。同為京城禁軍體系,林沖當然認識楊志的,所以他拱拱手問道,“楊制使,可還好?”
聽林沖這句客氣話,楊志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抬起青面臉,無比鄙夷的冷笑道,“林提轄,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楊某好不好還用不著你來操心。”
一片好心,卻碰了釘子,林沖也是尷尬,所幸靠在角落裡沉默了起來。雖說進了大牢,可他並不是太擔心,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張大人一定可以幫他的。
“林沖,你犯了何事?怎地也被弄到這地方來了?嘿嘿,你好像是張侍郎的愛將吧?”楊志話語中多少有些諷刺的味道,也許很多人都覺得張叔夜是個大大的能臣,可楊志卻不覺得。如果張叔夜真如傳說那般正氣,怎麼蔡京再次為相時,他沒出來反對呢?
楊志語氣中的諷刺味,林沖也聽得出來,他皺了皺眉頭,簡簡單單的回道,“殺人!”
“殺人?嘖嘖,難嘍,難嘍!”
“什麼難了?楊制使可否說清楚些?”
“林沖,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這裡可是開封府,你沒罪進來都要被刮上三層皮,如今還殺了人,你覺得還能出的去?”
“林某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誰會管這些,永寧郡王的名號你是沒聽說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