殲了釣臺寨三千宋兵。隨後遼兵直撲東面苑橋鎮。
釣臺寨和苑橋鎮的失陷,讓种師道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外邊大雨沒有停下的意思,种師道裹著披風低頭坐在屋中,屋裡燃著一個炭盆,幾員部將恭恭敬敬的坐在兩側,各個都是一臉的凝重之色。此時眾人心中慌亂,也只有种師道來拿主意了。釣臺寨和苑橋鎮可是清州南面門戶,糧草輜重進出都要經過這裡,如果繞路的話。不僅路途遠,還不安全。如今河北之地情形非常特殊。滄州河間府等地為田虎亂賊佔據,糧草途經這兩地,危險係數可想而知。
种師道征戰沙場幾十年,心智也絕非常人能比。耶律淳不打清州,而佔據釣臺寨,這可是亮在明面上的狠招啊,駐兵釣臺寨,就算扼住了清州幾萬大軍的咽喉,如果不盡快奪回釣臺寨,總有一天能把清州幾萬大軍掐死的。好一招攻其必救,按照常理,為了保住清州,是一定要奪回釣臺寨的,可种師道不想這麼做。
如今大宋的優勢就是依靠堅城和遼兵作戰,若是去攻城或者野戰,那可就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了。雖然不願承認,可大宋兵馬和遼兵野戰實在沒有多少勝算,首先,遼人有騎兵之利,其次,士卒素養也有差距。雖說這些年遼國虛弱,對女真人勝少敗多,可這南京和西京兵馬比起大宋兵馬還是強不少的。耶律淳佔著釣臺寨,就是要他種師道領兵出城迎戰,他好以逸待勞,再以騎兵之利,盡破東路幾萬大軍。這耶律淳果真不愧是耶律大石之後最為年輕的英傑人物,不過他種師道也不會上這個惡當,耶律淳想要清州是麼?那就給他。
“和詵,你速去城中點齊輜重糧草,再帶五千兵馬護送輜重先行,經任丘去雄州,與西路大軍匯合!”
“喏”和詵拱手應是,等他拿著將令離開後,种師道慢慢站起身,嚷聲道,“餘者眾將,隨老夫去大城,這耶律小兒想逼迫咱們去釣臺寨野戰,老夫偏不如他願,不就是清州嗎?給他便是,老夫就去大城堵住這耶律小兒的後路,也讓他知道下糧草後路被斷的感覺。”
雖然大病一場,可發起號令來,依舊是中氣十足,見种師道如此信心滿滿,眾將慌亂之心也平復了不少,全都起身拱手道,“謹遵老將軍號令!”
五月初二酉時,大雨未曾停下,清州大軍全部棄城而出,他們未去釣臺寨,而是去了東面的大城。遠在釣臺寨的耶律淳聽聞東路大軍趕往大城的訊息後,先是一愣,接著就是一陣懼意。大城位於霸州南部,釣臺寨東北方,西面就是清州城,也就是說將來大遼兵馬無論是撤軍還是運送輜重糧草都得經過大城附近。耶律淳也不禁有點佩服重視到了,他耶律淳剛剛掐了清州兵馬的脖子,种師道轉眼間就用了同樣的方式,能在短時間內做出放棄清州,駐兵大城的主意,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雖然東路大軍佔據大城不可謂不妙,不過耶律淳也不是太擔心,种師道不好對付,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只要韓旁騖等人攻破雄州,再東進莫州,那時种師道還敢守著大城麼?哎,要是漢人將軍都如种師道這般,大遼勇士也不可能勝的這般輕鬆了。
召集眾將,耶律淳手持將令,指揮若定,“布瓊,本王給你五千兵馬,你要在一天時間內打下田家寨,可有把握?”
“殿下放心,若不能打下田家寨,末將提頭來見!”
布瓊走後,耶律淳翹嘴一笑,只要打下田家寨,就算有了後路。這田家寨位於清州最北端,緊鄰白溝河,今後就算韓旁騖打不下雄州,不能夾擊种師道,他耶律淳也能北入田家寨。經白溝河撤回北邊。
當日戌時末。布瓊的五千大軍就抵達了清州北端田家寨。田家寨是一處小縣城,駐防此地的乃是保定軍三千兵馬,其中主將為指揮使康鏟鑊。康鏟鑊本為渤海人,政和初年隨童貫攻打西夏,後因為人機智,為童貫所喜,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