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也只能乾瞪眼,毫無辦法,他就是有通天之能,也彌補不了實力上的差距。中路盾牌陣倒塌,就像多米諾骨牌,兩側受到影響,失去策應,紛紛被沖垮,決堤至下,防護盾牌陣被一層層剝開,杜隆源氣血上湧,扯著嗓子高吼道,“兄弟們,跟這幫狗東西拼了,便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死戰不退,不死不休。死戰不退,不死不休。。。。”杜隆源身先士卒,鮮血染紅,受到他的激勵,將士們群情激奮,再無恐懼,生也好,死也罷,生命的最後一刻,也要綻放一點色彩。一個個定**士兵,宛若無情的死士,瘋狂的人,都是可怕的。一名普通的長槍兵,勇敢的持著長槍直挺挺的刺向一匹戰馬脖頸,戰馬痛苦的悲鳴傳入耳中,但騎兵速度太快了,慣性之下,戰馬的身體也撞向那名長槍兵,將他撞得飛退兩丈,胸膛坍塌,嘴角不斷咳著血。馬背上的紅袍騎士摔在地上,落得個灰頭土臉,轉頭看向戰馬,只見心愛的戰馬不斷悲鳴,生命的氣息越來越弱。紅袍騎士怒了,戰馬對於騎兵就像親人朋友,現在卻被一名卑微的長槍兵取走性命,從地上爬起來,握緊闊劍,紅袍騎士發出震天的怒吼,“賤人,我殺了你。。。啊。。。。殺了你。。。。”
三兩步跑過去,闊劍向下,猛地貫穿了長槍兵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可是紅袍騎士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憤怒已經淹沒了理智,闊劍不斷往下刺著,直到將長槍兵的胸膛刺成一堆碎肉。殘酷的戰場上,每一名士兵都是一頭嗜血的野獸,沒有技巧,沒有仁慈,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死對方,胳膊斷了、耳朵沒了,只要活著,就要拼下去。誰都沒有後退,直到有一方徹底死乾淨,古鎮騎兵終於結起了連環馬,他們繞過混戰的人群,目標直指石橋處的日耳曼騎兵大陣。觀眾猛士,視死如歸,赳赳秦風,熊熊烈火,連環馬再現,拜思爾的眼皮忍不住跳了跳,交手這麼多次,他太清楚連環馬的威力了,“不要衝,正面擋住對方,弓箭手準備,把所有箭矢射上去。”
瞭解連環馬的威力,所以拜思爾聰明的選擇了不去對沖,傳統的騎兵對沖,只會讓連環馬發揮作用。只要正面擋住這支騎兵,沒有了速度,慢慢磨,也能把這些東方騎兵給磨死。沒有重騎兵在前方開路,光靠連環馬,是很難撕開防線的。紅袍騎士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傳說中的連環馬,雖然拜思爾的命令聽上去有些窩囊,可他們沒有表示異議,之前的戰鬥,已經讓他們認識到經驗有多重要了。連環馬速度不慢,轉眼間便衝了過來,日耳曼人組成緊密的陣型,重騎兵在前,鐵槍平伸,砰的一下,兩股洪流再次碰撞在一起,鐵索連環,猶如狂風,前排的重騎兵被掃倒一片,重騎槍刺過來,也有不少連環馬騎兵掉落馬下。幾名紅袍騎士千夫長也露出了駭然之色,這可是最精銳的重騎兵啊,沒想到一個照面之下,竟然被對方掃倒一片。
紅袍騎士們還是不太瞭解古鎮騎兵,這些古鎮騎兵身穿魚鱗鎖子甲,防護力並不比重騎兵差多少,加上重量輕了許多,所以更加靈活。當初武州城下,古鎮騎兵第一次亮相,就以正面對沖,贏了最為精銳的西京騎兵鐵浮屠。可以說對沖之下,以古鎮騎兵的防護力加上連環鐵索的威力,根本不輸任何人。拜思爾是吃虧吃出經驗來了,如果還是正常的騎兵對沖,估計倒下的更多,限制不了對方的速度,整個騎兵主力非得讓這股連環馬搞亂不可。
前排重騎兵倒下一片,但效果也非常明顯,日耳曼騎兵不往前衝,依舊維持著緊密陣型,連環馬衝勢受阻,速度也降了下來。沒有了速度,就只能正面廝殺,連環馬無法衝到人群之中,鋒利的鐵索也就失去了作用。而日耳曼騎兵有著絕對的數量優勢,拜思爾大手一揮,兩千多名日耳曼騎兵從兩側開始包抄,不久之後,就將幾百名古鎮騎兵圍在中間,活動空間越來越小,他們只能撤去鐵索,開始各自為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