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前邊危險萬分。”
圖斯克託暗歎口氣,只能輕輕地搖了搖頭,行了半天路,日耳曼戰士們早已經疲累不堪,如此複雜的山路,還要趕夜路,軍中將士不可能沒有怨言。一名日耳曼士兵頭戴獸皮帽,身上裹著厚厚的破衣服,只有兩隻眼睛漏在外邊,這鬼天氣真的是太冷了,如果可以的話,連喘氣都不願意喘,平白浪費熱量,“千夫長大人是怎麼想的,這種鬼天氣,還這樣趕路,兄弟們沒爬過山路,就先死在這破地方了,連路都看不清楚,這不是要兄弟們的命麼?”
旁邊的人又何嘗不是這般想法,如今大多日耳曼士兵想的最多的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下,但敢把心裡話說出來的人並不多,看到瓦蘭的親衛兵走過來,這人趕緊用肩膀碰了碰旁邊的人,“小點聲,軍令如山大,讓那些紅披風聽去,還想不想活了?”
紅披風,其實是一種統稱,他們和聖十字騎士團一樣,隸屬於腓特烈家族為首的東部大貴族,這是一支悍勇的步兵,由於盔甲外裹著單薄的紅綢,所以被人稱為紅披風。紅披風們乃是腓特烈家族的親信,所以被蘇格斯任命為親衛,而瓦蘭正好是蘇格斯的心腹愛將。看到紅披風走過來,那名發牢騷的日耳曼士兵果然閉上了嘴巴。在督戰隊的監督下,這支日耳曼步兵艱難的穿行在夜色下,雖然有火把照著,可效果有限,還是有不少人掉進窟窿裡,受傷嚴重的,瓦蘭直接下令格殺。如今急行軍,還要面臨一場惡戰,根本沒精力照顧重傷員,所以只能免除他們的痛苦了。在這種高壓狀態下,日耳曼士兵什麼都不敢說,機械性的執行著命令。兩千多人的步兵,組成相當複雜,不僅有東部貴族的人,還有南部鐵匠家族以及洛林貴族的人。瓦蘭也是沒有辦法,非常時刻行非常辦法,這個時候,必須要狠,否則這群桀驁不馴計程車兵肯定會起亂子。
這條路極其難走,為了走完這段山路,日耳曼人付出了四十多人的代價,要知道,這可是沒有人襲擊的結果。過了山路,就是北部穀道範圍,在穀道東面是一片高聳的白樺林,林中常年無人到來,堆積著厚厚的樹葉,溼氣侵蝕,瀰漫著濃濃的黴味兒,“圖斯克託,過了這片白樺林就是穀道了,我們要多加小心了。”
圖斯克託神情沉重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該不該去怪瓦蘭,但站在瓦蘭的角度上看,他強迫大軍夜行並沒有錯。可圖斯克託心裡總有些接受不了,他是一名洛林葡萄園小領主,對這場發生在伊斯特拉高地上的戰爭並沒有太大興趣,可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來到白樺林,不打也得打,很多時候還得看瓦蘭的臉色行事,畢竟如今的神聖帝國,真正掌控話語權的還是薩克森貴族以及東部大貴族,多瑙河貴族也是最近幾年才崛起的。大約休息了兩個時辰,疲憊計程車兵吃了些東西,隨後繼續穿越白樺林,可就在他們即將走出白樺林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穀道東邊的白樺林,並非無人駐守,第一軍營強攻穀道後,已經想到了穀道後方的安全,所以拍了一支五百人的小分隊拱衛這片白樺林。都統雷江親自負責這支小分隊,自從駐紮在白樺林,林中一直很安靜,並沒有什麼情況,雷江也沒有敢太過大意,依舊派出人搜尋這片林子。本該是平靜的一天,但有一支巡邏隊意外地發現了日耳曼人的蹤跡,自此一場關乎第一軍營生死的惡戰在白樺林展開。日耳曼士兵也沒想到會在白樺林碰到第一軍營的巡邏隊,暴露了蹤跡,就只能加快行軍速度,瓦蘭露出猙獰的面孔,用一種霸道十足的口氣吼道,“東方人忙著進攻穀道,駐守白樺林的兵馬肯定不會太多,日耳曼的兒郎們,隨我衝上去,殺光東方人,堵住穀道。”
瓦蘭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那些身心疲憊的日耳曼人受到激勵,嗷嗷叫著朝林子邊緣衝去。這片白樺林並不大,巡邏隊這邊剛剛交手,具有後方的雷江就得到了訊息,一聽有大批日耳曼人進入白樺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