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提著馬鞭快步走了進來,看到趙有恭這份苦惱的樣子,不禁問道,“怎麼,還在為治理兩河的事情發愁?”
聽趙殿下發了會兒牢騷,蕭芷韻不由得抿嘴一笑,放下馬鞭,纖指戳了戳趙有恭的額頭,調侃道,“你呀,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難道你忘了當初關中大運河是怎麼修建的?人力你根本不需要擔心的,西伯利亞方面軍連年征討蠻族,俘虜不知凡幾,你只要一紙軍令,想要多少人沒有,而且還都是各個建狀如牛的蠻族大漢。你給著些蠻子不錯的待遇,等工程建完,他們就可以成為大宋子民,你看這些人會不會盡心盡力的幹活。至於柴氏方面,我覺得你是不是太擔心了,柴可言雖一介女流,但也是識大體的人,你把修建硤州水壩的事情宣揚出去,最好弄得天下人皆知,像這種利國利民的大好事,百姓拍手稱讚,柴氏難道還敢冒天下大不為對硤州水壩動手?如果柴氏真的這麼做了,恐怕日子也不會太好過。為了保險一些,你完全可以跟柴可言簽署一份協定,並公佈天下,料想柴可言也不會蠢到自絕於民心。”
仔細回味著蕭芷韻的話,越琢磨越有道理,民心這個東西用好了能成為上好的利刃,用不好,那也是廢物一個。太康三年八月初,大宋境內各州縣貼出公文,公文中指出朝廷將在硤州修建浩大的水利工程,已完成蓄水、灌溉的作用,減少長江水患的可能,因此大量招收水利方面有經驗的能人,只要朝廷錄用,待遇從優。硤州水壩的事情一傳揚出去,在大宋上下引起了巨大反響,尤其是長江一帶的百姓,更是交口稱讚,很多木工、瓦工等建築人才,紛紛湧入江陵府,甚至很多能人無償服務,因為長江兩岸的百姓才明白水患的厲害了,現在攝政王殿下能夠耗費巨資來修建大壩,哪有不支援的道理。
硤州大壩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柴可言就算想不知道都難。隨著柴氏坐穩巴蜀,柴氏******也慢慢從洛陽轉移到了更加安全的成都府,八月份的天府之國,正是炎熱的時候,柴可原披著一件單薄的紗衫,吹著難得的涼風,“這個趙凌,到底在想什麼,有錢燒的麼,這個時候在硤州修建水壩。”
柴可言自然無法理解的,她覺得治理長江似乎不必如此著急,眼下最緊要的應該是加強軍隊建設才對,尤其是西伯利亞方面,這些年西伯利亞方面軍可從來沒有停止過征戰腳步。當然,柴可言是不知道一場殖民風暴給趙有恭帶來了多少錢,要是知道的話,非得氣的吐血不可。就在柴可言皺眉苦思的時候,青梅有些焦急的推門走了進來,進了屋,蹲在躺椅旁,小聲說道,“郡主,汴梁方面來了訊息,說要與你商談一下硤州大壩的事情。”
聽著青梅娓娓道來,柴可言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趙凌將商談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她柴可言就是想不談都不行了,否則不是棄百姓福利不顧麼,到時候別說荊楚中原百姓,就是巴蜀百姓都會對她柴可言翻白眼。嘆口氣,緩緩坐起身,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壞壞的笑,“傳令黔州駐軍撤到西面去,我倒要看看趙凌能談些什麼。”
將談判地點放在黔州,無論定****還是柴氏都沒有意見,當然,柴可言也不怕定****會突然動手,在黔州那個地方,柴氏是佔據優勢的。而且,趙有恭那麼聰明的人,也不會辦蠢事,如今天下好不容易太平一段時間,大家都需要好好休養生息一下,這個時候動手,對誰都沒有好處。柴可言也承認有一些私心,她太想見到趙有恭了,看看這個男人有什麼變化。柴氏方面對柴可言的決定並沒有什麼異議,只不過柴永浩朝黔州方向調集了更多的兵馬,以防止發生什麼意外。倒是柴可言,覺得這樣做沒什麼意義,因為趙有恭鐵定不會亂來的。
八月十二,趙有恭以及蕭芷韻一同趕到了江陵府,次日辰時趙有恭率十幾名親衛從江陵府出發,趕往黔州,與此同時,蕭芷韻著令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