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孃親哭了,她奪過剔骨刀選擇了自殺。呵呵,人人都要離他而去,人人都嫌棄他是個鬼孩兒,那就讓所有人都變成鬼。
梅星升咧嘴,滿口白牙泛著亮光,只是他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讓人有種後背發毛的感覺。蘇州府都在找他,呵呵,太好了,鬼孩兒的名字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的。
“你們按照原定計劃,將糧食運到崑山去,嘿嘿。。。”
幾個黑衣人趕緊拱手道,“是,只是梅先生,你不一同前往麼?主人可是吩咐過的,必須梅先生親自送去才行。”
“嗯?主人知道蘇州府的人再找我麼,要不,你們代替我露面?嘿嘿。。。。嘿嘿。。。。”不知何時,梅星升手裡多了一把短劍,這把劍真的很短很短,可是寒光閃閃,直奪人心。那幾個黑衣人倒抽涼氣,再不敢多言,拱拱手逃也似的消失了。
梅星升就是這般嚇人,他平生最喜歡的不是殺人,而是折磨人,以前梅星升做過一件事,他將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扔到蒸籠裡蒸,上邊放上蒸屜地下放著水,那半大小子沒半個時辰就被蒸的哇哇亂叫。梅星升也沒直接讓那個胖小子死掉,等到那小子面板髮紅,將人取出來,就拿著刀子在那小子身上一劃,就跟切豆腐一樣。梅星升就是個瘋子,別人殺人是因為恨,而梅星升殺人僅僅是因為覺得好玩。
蘇州府各處都在搜尋者面上有疤痕的特殊人,本來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可對梅星升來說,他覺得很興奮,那個趙有恭不是傳說中非常厲害麼?嘿嘿,那就陪他好好玩玩,聽說他身邊的女人可是非常漂亮呢,如果刮花了臉會怎麼樣呢?沒人能搞懂梅星升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就像沒人能搞懂江南的天如何變幻一樣。
蘇州府曼陀山莊,趙有恭斜倚著椅背,唐淼站在一旁慢慢訴說著什麼,“殿下,現已查明太倉河一帶有異動,最近侯方義也頻頻離開太倉前往太倉河一帶,估計糧食應該被轉移到太倉一帶了,若屬下所料不錯,對方應該是想收服太倉巨匪。”
“嗯”,趙有恭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他之前也曾料到了這一點,不過唐淼所作調查更是堅信了心中的判斷罷了,不過唐淼帶來的訊息,也給趙有恭帶來了另一個答案,那就是此次蘇州府謎團並非聽雨閣佈下的,因為整個行動可以說是漏洞百出,你想不發現破綻都難。如果說唯一的妙處,就是青石村暗伏炸藥吧,不過除了這些,還真沒什麼過人之處。
“派人定金侯方義,先不要打草驚蛇,本王倒是想看看是什麼人敢在我蘇州府鬧事”趙有恭真的很想知道除了聽雨閣,還有誰幹跟他作對,趙吉麼?這位官家,可沒有這份耐性呢。山中無雨,可聞金鼓齊鳴,只有耐得住的人,才會擁有無法比擬的毅力,趙有恭有所吩咐,唐淼自不敢怠慢,拱著手退了出去。
此時蘇州府街道上,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哆哆嗦嗦的走著,他是個瞎子,手裡拿著一個柺棍,扯著嗓子喊著話。不過這叫花子一進城門,就被府兵逮住了,因為此人臉上有幾道疤痕,讓人看了甚是難忘。此人便是梅星升了,他扮作乞丐,就是要主動進蘇州府大牢,嘿嘿,趙某人不是聰明麼,自己主動送上門他能發現麼?梅星升的想法他瘋狂了,不過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越是瘋狂越是刺激,生生死死的,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真是見鬼了,別個臉上有疤痕的,都躲著咱們走,這乞丐倒是厲害了,往咱們懷裡撞!”幾個士兵也就發發牢騷而已,不過卻落進了有心人耳中,包森上次盯著賴頭子的時候,可是憋屈得很,正卯足了勁兒想搞出點事情呢,聽了幾個士兵的話,他嘴角上翹,領著陳科去了大牢。如今蘇州大牢可真有點人滿為患的意思了,包森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個乞丐,他只是看了兩眼,在陳科耳邊說了兩句,陳科點點頭就跑了出去。包森要陳科做的事情一點都不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