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恭只是要嚇嚇岳飛罷了,又哪裡捨得真的罰他,此時一見花溪跪倒在地,也不由得有些慌了,趕緊虛扶道,“快快請你,此事與你有何干系。這岳飛私下抗令不是一次兩次了,本王只是藉機提醒他一下而已,免得他越來越沒個規矩。”
三娘過去扶花溪起了身,輕聲安慰幾句,花溪便道聲謝告辭而去,只是離開時一對美目不斷注視著耷拉著腦袋的岳飛。趙有恭摸著下巴,心裡一陣嘀咕,看來嶽鵬舉的女人緣一點也不比楊紹烈差啊。以後岳飛就有的愁了,不過這樣也好。花溪如果能從秦明的生活中走出來,也不是壞事。花溪離開後不久,劉錡、楊再興等人就來到了帳中,商討起了攻打周口縣的事情。聽著眾人商議,花榮可是吃了一驚,眾人商討的可是明日丑時攻城。他可沒想到這麼早就攻城,不是要給秦明留出足夠的思考時間麼?
秦明畢竟是自己的妹夫,哪怕如今立場不同,花榮依舊不想害了秦明性命,於是硬著頭皮請求道。“殿下,要不讓末將再去勸勸吧!”
趙有恭直接伸手拒絕道,“不必了,本王自有定奪。秦明此人毫無忠義,反覆無常,本王許他一天的考慮時間,已經耐著性子了,花將軍就不必再說了,子時再得不到城內訊息,我軍定然攻城,到時秦明必死無疑。”趙有恭此言不容置疑,展露了應該有的霸道,楊再興目光掃視花榮,頗有些警告的意思在,殿下給秦明一天時間去考慮,已經是看在花榮的面子上了。
花榮又豈能不明白楊再興目光裡的意思?他心中暗歎口氣,便不再多言,他一個新近投降之人,又是出身梁山賊寇,殿下能如此看重他的話,已經非常難得了。確實,定**根本沒必要招降秦明的,因為此時招降秦明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做的事情已經仁至義盡了,秦明若是還未能做出明智選擇,就只能怪他自己了,好在妹妹就在身邊,沒有後顧之憂了。
夜風來襲,涼意席捲著整個陳州,定**養精蓄銳,磨刀霍霍,準備著對周口縣發動突然襲擊。而此時的秦明也是睡不著覺,坐在縣衙之中,有些沉重的思索著,大約戌時,突然聽一陣沙沙聲,秦明立刻驚醒,抬起頭來喝道,“是誰,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有本事站到秦某人面前來。”
房門吱呀開啟,鼓掌聲響起,一個身著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從外走了進來,他腰間懸掛一柄寶劍,肩頭掛著幾枚金錢鏢,“秦將軍果然是功力不俗,這都能聽得到。秦將軍莫慌,某家柴世榮,特受我家太后之名,前來許秦將軍一樁富貴,不知將軍是否願意聽在下說上一說呢?”
此人正是柴世榮,他神色鎮定,彷彿一點都不擔心秦明會暴起發難。看著陌生的柴世榮,秦明面無表情,整張臉緊繃著,突然手腕一抖,拔出配刀壓在了柴世榮肩頭。秦明聽說過柴世榮的大名,最近柴氏風生水起,霸佔河南府,而柴世榮和柴永浩算是最近鵲起最快的兩個柴氏族人了,只是秦明從來沒見過柴世榮,於是他露出幾分冷笑,鋼刀向前遞了幾寸,“秦某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柴世榮?而且,你把秦某人當成什麼人了,秦某是那種見利忘義之人麼?”
柴世榮心中冷笑,更是有幾分鄙夷,見利忘義?何止見利忘義,為了活命找個棲息之所,連妻兒老小之仇都能忘卻,這種人還有什麼不能丟棄的?如果不是太后和宮先生再三囑咐,真不想來招降這個秦明,像這種人死了才大快人心呢。雖然鋼刀冰涼,柴世榮並不擔心,伸手撥了撥刀背,神色輕鬆道,“秦將軍又何必試探呢?如果你不信,早就開口喊人了,更何況,此情此景,有什麼人需要冒充柴某?恐怕城外定**,根本沒這個必要吧。那不是白費功夫麼?”
正如柴世榮所言,秦明也是這般想的,這般恐嚇,只是要試探一下罷了,見來人面不改色,便信了十分。收起刀重新落座,非常不客氣的說道,“柴將軍,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