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不是執掌高麗的料,還多有不服,可現在,金泰熙無言以對,因為她親眼看著這個男人是如何在一個月內一步步佔領天王寨,逐步開啟局面的。南浦處在什麼樣的環境?面臨著李資謙、虎頭軍、天王寨以及白水軍幾方勢力的圍困。百年來,這種局勢不是沒人嘗試打破過,但從來沒有一個人擁有這種能力,當年王本固的祖上不也是想借著王都勢力一舉拿下天王寨和虎頭軍麼,結果還不是鎩羽而歸。那次遺留的後果就是王家勢力垮掉一半,如果一切都好好的,李資謙也不可能將王氏趕離王都,取而代之了。可是誰能想到,所有人認為打不開的迷局,就連慕容復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卻讓趙有恭一個月內取得了突破。
也許天王寨只是一方勢力,卻也是各方勢力中最難解決的,依靠著汶山以及周遭複雜地形,再加上龐大的實力,天王寨歷經百年風雨而不倒,這絕不是李資謙這種暴發戶能比的,李慶浩更不能比。當太陽再次升起,太康元年的腳步邁過去了,看著高處藍藍的天空,趙有恭心情沉重,真沒想到新朝建立元年祭典的時候,他趙某人這個攝政王竟然要在高麗過年。太康二年來了,不知道小劉妃和兒子能不能熬過朝堂壓力,這母子二人住在皇宮裡,所處形勢要比其他人危險多了。皇宮,平常人看著是富貴、權力的象徵,可如今的京師皇宮代表著危險。那裡充斥著刺殺、傾軋等等各種陰暗。
扈成和耿翼已經率領大軍朝春川城方向進發了。但趙有恭這個真正主事的人卻還留在天王寨。坐鎮天王寨。可不是為了享受過年,而是在等人。自從中原局勢可能風起雲湧後,趙有恭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高麗問題,從而進一步解決遼東的慕容復和女真人。要做到這一點,僅靠手中這些人是遠遠不夠的,虎頭軍麼?有道是非我族人其心必異,現在定**佔據優勢。那些虎山頭領們自然聽命,可一旦定**處於劣勢,那些高麗人能不能靠得住就是未知數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只能調兵,哪怕會致使中原平衡被打破也在所不惜。
三娘和木娘子都知道這段日子趙有恭身上的壓力比較大,所以盡力替他分擔下,就連一向沒心沒肺的木娘子也不再胡鬧了。天王寨白虎大堂內顯得空空蕩蕩的,金泰熙像一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跪坐在書案左側,一雙美目神色流轉。顯然藏了許多心事,“殿下。李慶浩可是力能扛鼎,傳說有萬夫不當之勇,又仁義為先,深受附近百姓擁戴,你就這麼有把握一舉吞了白水軍?”
金泰熙肯定有所懷疑的,就算定**奇襲春川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可萬餘兵力還是太少了。一萬大軍集中起來還好,一旦抵達春川城附近,大軍一分散開來可就捉襟見肘了。李慶浩的勢力自昭陽江,抵漢江西,勢力範圍東西綿延百里地,這麼龐大的地盤可是萬餘兵馬能吞下的?就算李慶浩正面打不過定**,也完全可以經漢江北進入漢江腹部流域層層抵抗的。
聽了金泰熙略帶譏諷的問題,趙有恭眼皮都沒抬一下,“公主,你是在懷疑本王的手段和智慧麼?本王既然要打李慶浩,就有把握一戰而滅白水軍,哼哼,李慶浩?”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傳來,不多久兩名魁梧壯漢大踏步走進來,這二人一人黑色魚鱗鎖子甲,一人金色戎裝,一個重目如棗,一個什麼目如電,雖然長相不一,可給人同樣的印象,那就是勇猛不凡,一看就是那種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猛將。二人一入白虎大堂,抱著鋼盔彎腰拱手,聲如洪鐘道,“末將高寵、史文恭,奉命前來高麗,聽從殿下調遣。”
有道是人的名樹的影,二人一報出名號,就將金泰熙驚得夠嗆,史文恭還好說,畢竟是定**中新銳人物,高寵可就不一樣了。關於秦王趙有恭的故事有很多,但不管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