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高地,教皇格列高列七世,絕對是下血本了。趙有恭於基普羅斯境內展開打擊教會的行動,還篡改教義,已經成了教會的死敵,在格列高列七世眼中,這些東方人以及斯拉夫人就是一群邪教暴徒,如果不懲罰他們,教會的威望何在?所以,在聽說洛泰爾要兵出伊斯特拉高地的訊息後,格列高列七世毫不猶豫的答應派出紅袍騎士團參戰。
第二天很快到來,四千藍盾騎兵再加上五千多名紅袍奇兵合兵一處,近萬精銳騎兵,浩浩蕩蕩的沿著蘇茲達爾河支流向東奔去。在前方五十里處,便是基輔城駐軍構建了臨時大營,此時臨時大營裡一片忙碌景象,參謀人員聚集在帥帳內,議論著眼下的情況,“杜將軍,我們不能再後撤了,再往後撤可就是美蘇達城,這座城非常薄弱,無法抵擋敵方大軍的衝擊。我們不如藉著南部蘇茲達爾河分支,利用強大的軍陣,將敵軍騎兵牽制於此。第一軍營所部騎兵估計已經開始向南馳援,只要我們撐上一天,就可以將這隻日耳曼騎兵攔腰截斷,給以重擊。”
指揮使杜隆源神情嚴峻,反覆看著手底下的地圖。目前臨時大營只有一千騎兵,四千步卒,能不能擋住對方的進攻,實在是未知數,哪怕有蘇茲達爾河作為天然屏障,依舊無法改變整體形勢。那可是清一色的精銳騎兵,藍盾騎士團與紅袍騎士團共同出擊,威勢不弱於當年縱橫西伯利亞的聖十字騎士團。可參謀處的意見也非常有道理,再往後退就是美蘇達城,這座小城太過低矮,城牆又薄弱,根本無法作為倚仗,思慮半晌,杜隆源終於下了決定,“好,我們就在渡口展開陣型,和敵軍決一死戰。”
蘇茲達爾河支流,名曰卡其威爾河,從南邊向北過河,只有一條石橋,至於那些木板浮橋,根本無法支撐騎兵的重量。杜隆源親自指揮,數千士兵於渡口以北組成三道防線,為了抵擋騎兵的衝擊,營中所有箭矢全部抬到了渡口處。杜隆源所部如臨大敵,拜思爾同樣不好受,石橋寬為兩丈,容納量有限,騎兵無法集中,根本無法對對方的陣型展開致命衝擊。拜思爾領兵多年,經驗老道,他只是簡單的驗查了一番,便知道這條石橋承重量有限,根本無法支撐太多的騎兵,一次支撐幾十名騎兵透過已經是極限,如果超過百人,恐怕疾馳之下,這條石橋都會被震塌。沒有兵力優勢,又無法集中突襲,面對東方人的箭雨,那還不成活靶子?
藍盾騎兵沒有衝上去,可是紅袍騎士團卻沒能忍住。紅袍騎士團裝備精良,地位崇高,哪裡將對面的步兵放在眼裡,可惜,他們雖然地位崇高,有教會做後臺,可經歷過的戰場並不多,第一批騎兵衝上石橋,便遭到了迎頭痛擊。箭雨紛飛下,幾十名紅袍騎兵紛紛落馬,負責指揮的百夫長也滾落馬下,被後邊的戰馬踩死。一場無情的現實,徹底打醒了狂傲的紅袍騎士們,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東方人並不好對付。
拜思爾嘴角上翹,心裡一陣暗罵,這群蠢貨,吃個教訓也好,免得他們整日裡眼高於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渡河是必須的,拜思爾絞盡腦汁,想著辦法,突然間,他想起了發生在伊斯特拉高地北部的事情。騎兵下馬,不就可以當步兵用麼?奪取石橋,步兵要比騎兵好用多了,想到就去做,幾百名騎兵翻身下馬,他們本身就是重騎兵,身上穿著厚重的鎧甲,配上盾牌,再加上闊劍,那就是一群重步兵。上百名重步兵重新來到石橋之上,新一輪箭雨落下,卻紛紛落在地上,那些日耳曼重步兵毫髮無傷。杜隆源瞪大了眼睛,心裡暗自叫苦,他也是倉促應戰,根本沒有充足的準備,沒有火油,沒有石塊,根本奈何不得這些笨烏龜一樣的重步兵。鐵甲重步兵速度緩慢,卻非常有效,一點點逼近,最終越過石橋。杜隆源深知不能後撤,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在騎兵面前玩後退逃跑,那不是找死麼?
“盾牌上前,頂住他們,撞城木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