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沒有重甲防護,盾牌又不是太多,箭雨從頭頂落下來,頓時被釘死許多人,還在集結的方陣頓時宣告破滅。古鎮騎兵的進攻又快又狠,從重騎突擊,再到輕騎迂迴包抄,連一刻鐘時間都沒用完。如果沒什麼意外,這支日耳曼步兵難免滅亡的結局,瓦格特雷倒不覺得意外,步兵不過是抵擋一番而已,真正能發揮威力的還是那些日耳曼騎兵。幾千騎兵從南邊斜插過來,古鎮騎兵不得不分兵應對,如此一來,能夠應付日耳曼步兵的就剩下不足四千人。四千騎兵,看上去不少,可真正撒到龐大的戰場上,能起到的作用就非常有限了。日耳曼人重金打造的重騎兵已經移動過來,死死地將前來救援的古鎮騎兵拖住,至於剩下的古鎮騎兵則已經和大量的日耳曼騎兵廝殺在一起。
由於騎兵的加入,整個戰場幾乎擴大了一倍,茫茫基輔平原上,到處都是戰鬥的影子,每個人都為了生存努力抗爭著。定**僅僅動用了第二軍營,而日耳曼人卻調集重兵,一時間鬥了個旗鼓相當。激戰正酣,鮮血成了最廉價的色彩,那種緋紅渲染著整個平原,枯萎的草葉彷彿注入某種魔力,散發出嗜血的陰冷。天地間秋風席捲,血腥氣息瀰漫四周。兩個時辰後,位於右翼的步兵陣型出現了缺口,由於日耳曼重騎兵騰出手來,集中攻擊,整個右翼壓力劇增,日耳曼人還將積攢的弓矢趁機拋射過來,後方死傷慘重。一支軍隊就像一個龐大的整體,一個地方出現問題,就會被無限擴大,日耳曼重騎兵順著缺口狠狠地衝了進去,這一次定**再沒有能力堵住缺口,此時的古鎮騎兵也被日耳曼騎兵牽制住,根本無法及時救援。終於,維持了將近三個時辰的防線搖搖欲墜,日耳曼人順著缺口紛紛湧進來,防線被一切為二。到了這個時候,定**已經顯露疲態,如果不作出應對,那麼被分割到南邊的兵馬勢必會日耳曼人給困住,進而殲滅。
突然間,嗚嗚的牛角聲響起,位於南面的定**以盾牌手居後,慢慢往後退,與此同時陷入泥潭中的古鎮騎兵重新集結,開始向北退卻。盾牌兵殿後,稍稍退卻後,日耳曼人就大舉壓上,這個時候定**一直沒有使用的長弓拋射開始發揮威力,箭雨順著呼嘯的秋風,落在追擊的人群中,除了那些重騎兵,其他人全都遭到迎頭痛擊。箭雨落下,死傷慘重,日耳曼人的追擊速度也放慢下來。天色越來越暗,日耳曼騎兵乘勝追擊,酉時將過,這一天的戰鬥才算落下帷幕。瓦格特雷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早就看拜思爾有些不順眼了,有了今日的勝利,看看拜思爾還有什麼話可說。對於日耳曼人來說,這一天的戰鬥無疑是一場大勝,經過艱苦的鏖戰,不僅擊垮了基輔城南端防線,更斬敵三千餘人,而己方折損卻不足四千人。日耳曼勇士可處在進攻一方,對方還是防守能力很強的步兵大陣,至少以前,日耳曼從沒有取得過這樣的勝利。
到了夜裡,各部埋鍋造飯,瓦格特雷昂首挺胸的走進帥帳,看向拜思爾的目光裡充滿嘲弄。拜思爾心裡也不是滋味兒,今天這一仗,瓦格特雷親自指揮,正面硬是擊退了東方人的大軍,絲毫沒有取巧,同樣東方人也沒有半點佯敗的意思,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可潛意識裡,拜思爾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東方人什麼時候如此不堪一擊了?
“拜思爾大人,你還覺得東方人有陰謀麼?今天打得如此慘烈,東方人要是有後招,為什麼不用?基輔城防守能力天生不足,哪怕東方人實力強橫,兵力充足,想要將基輔城防的如鐵桶一般,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瓦格特雷神態傲慢,偏偏沒人能說他的不是,人家可是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拜思爾可沒心情跟瓦格特雷計較,他現在滿腦子裡想的是東方人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打垮南端防線,就可以直接逼近基輔城,東方人會如此輕易的將基輔城暴露在日耳曼勇士的攻擊之下麼?思來想去,拜思爾還是決定觀望一番的再說,“瓦格特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