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殺了他們,淨化教堂”在有心人的挑動下,無數霍亨索倫人高聲吶喊起來,愚昧的人永遠都是統治者手中的工具,他們早已經分不清誰是正義,誰是邪惡。一聲令下,幾十個人送上了絞刑架,在霍亨索倫人的怒吼中,一個個生命在流逝。幾百年過去,日耳曼人還在反思,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讓這些普通善良的霍亨索倫百姓,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他們不僅絞死了那些人,還放火燒,幾個還沒有死去的牧師,就這樣被活活的燒死。
歷史總會給人們留下眾多疑問,而真相早已經隨著時間埋沒在塵埃之下。每一個地方,每一個人,都有著故土情結,他們以為在守衛生活的土地,以為在淨化靈魂,可實際上種種行為,如同惡魔再生。多爾勒不僅剿滅了方舟教堂,還建立了都教會,自此之後,神聖帝國掀起了一場又一場的暴動,無數都教會士兵逮捕了大量教會人員,死了多少人已經沒人計算。雖然保留了教會,但早已經不是原來的教會,這不過是日耳曼貴族手中的工具罷了。當然,百姓們不可能明白這些,他們只知道多爾勒大人剿滅了一群教會蛀蟲。
神聖帝國境內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淨化運動,而趙有恭所統領的帝國大軍也終於度過了易北河,薩克森王國地域遼闊,分為上薩克森以及下薩克森,上薩克森包括了南北兩部分,其中南薩克森就夾在霍亨索倫以及多瑙河之間。趙有恭對南薩克森並不感興趣,跑到南薩克森不是自討苦吃麼?帝國大軍越過易北河,直撲蘇普林,幾日後就將蘇普林城圍的水洩不通。蘇普林城作為薩克森王國的核心所在,歷史悠久,城高牆厚,但同樣,這裡也是防守最為薄弱的地方。洛泰爾二世東征伊斯特拉高地,幾乎調空了易北河以西的兵馬,如今駐守蘇普林城的老弱病殘,加起來還不多五千人,這已經是蘇普林城能湊出來的極限兵力。洛泰爾二世一共有十四個兒子,如今掌控蘇普林城堡話語權的便是長子伽馬西。洛泰爾的兒子們素質參差不齊,但此時此刻卻異常的齊心,他們很清楚,一旦蘇普林城保不住,別人或許能活,但是洛泰爾家的人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伽馬西非常頭疼,他已經想盡了辦法,但是一個援兵也找不到,以前依附在薩克森王國周邊的公國也斷絕了關係,南邊的貴族們也變得默不作聲。已經給腓特烈家族送去了十幾封信,全都泥牛入海,伽馬西很清楚,這些日耳曼貴族已經放棄薩克森王國了,“呔,這些愚蠢的貴族們,難道他們以為這樣做,就可以保住實力了麼?東方人的野心肯定不止於此,這些蠢貨,還不能放下成見,內鬥個不停。”
神聖帝國貴族間的內鬥由來已久,但這個時候還不能齊心協力,就有些爛泥巴扶不上牆了。伽馬西覺得別人愚蠢,可事實上真正愚蠢的是他自己,以多爾勒為首的日耳曼貴族們哪肯輕易放棄薩克森利益,只不過是損失太大罷了。再加上趙有恭故意不進攻南薩克森,就相當於預設了眼前的局勢,大家互不侵犯。為了自己的利益,日耳曼貴族們也只能放棄薩克森了,同樣,趙有恭也沒狂妄到去挑戰整個日耳曼貴族體系,進攻薩克森,那是因為有著充足的理由,洛泰爾主動進攻伊斯特拉高地在先,帝國大軍進攻薩克森佔據法理,別人也說不出什麼。望著眼前的蘇普林城,圓頂式城堡高高聳立,彷彿與天相接,恢弘中透著一股豪邁。趙有恭觀察了一會兒,將千里鏡交到三娘手中,對周圍的將軍們詢問道,“蘇普林城高牆厚,大家覺得該怎麼打?如今勝券在握,本王可不希望將士們有無謂的傷亡。”
東方瑾作為狗頭軍師,自然要第一個站出來的,他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便出聲道,“殿下,此戰當以攻心為上,我軍一路闖過費斯塔克、怒水山巔、尤姆斯堡,可以說連戰連捷,駐守蘇普林城的日耳曼人恐怕也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這群人被強行集中在城中,又能有多少戰心呢?如果所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