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我們不走,兒郎們,為老將軍,雖死無憾,燕青,你給本將打頭陣”方啟梁摘下頭盔,厲聲大吼,燕青早就等著了,答應一聲,就組織人開始逼近城牆。張拱心急如焚,看著兒郎們一步步走來,就像一步步走向死亡,此時,還有別的選擇麼?張拱握緊拳頭,突然轉過頭,朝著旁邊靠了過去,因為那裡有著一把鋒利的刀。張拱的動作,嚇壞了宋江等人,如果張拱死掉,那佔據商洛城的意義就要大大降低了,吳亮更是驚得肝膽俱裂,二人齊聲大喊,“不可。”
可是,刀就在張拱的脖子上,他突然撞過來,那持刀計程車兵都沒反應過來,鋒利的刀刃劃過脖頸,鮮血如箭噴湧,瞬間撒紅了前邊的城垛。為什麼刀會那麼鋒利,此時的吳亮何等希望那是一把沒有開刃的刀,可惜,什麼都晚了,那麼深的傷口,還割在喉嚨上,就是大羅金仙也難救了。宋江臉上沒了笑容,他早已經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吳亮推開宋江,三兩步衝了過去,抱住張拱的屍首,虎目中隱隱有淚光閃動,“老將軍,老將軍,你為什麼這麼傻?”
商洛城內的叛軍子弟也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良久之後,他們方才反應過來。城外的方啟梁呢,他恍若夢中,呆呆的望著城頭,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喊出來,燕青等人早已經跪倒在地,頓時商洛城外哭聲一片,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當商州兵馬跪倒在地的時候,商洛城內的多數叛軍也跪在了地上。這一刻,許多人都對宋江充滿了厭惡,就是這個小人,活生生逼死了老將軍,更增加了他們身上的罪孽。反叛已經為人不齒,現在又逼死了老將軍,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方啟梁什麼都明白,老將軍這麼做,就是要讓他方某人撤兵啊。擦乾眼淚,方啟梁站起身揮了揮手,身影冰冷道,“傳令各部,撤兵!”
“可是………”燕青如何能願意,那城頭可是宋江啊,這個人害死了盧俊義,現在又逼死了老將軍,怎麼能輕易放過他,方啟梁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眸子裡冷若冰霜,“燕青,本府的話你聽不懂麼,傳令各部,立刻撤兵,難道,你想讓老將軍白死麼?”
是啊,老將軍為什麼要這麼做,還不是希望商州兵馬得以儲存麼?燕青氣的跺跺腳,將盔甲解開,一把摔在了地上,隨後大聲喝道,“撤,撤,撤!”
城外的商州兵馬懷著痛苦與淚水匆匆撤去,而商洛城內的人也沒有選擇追擊,他們哪裡敢追出來。此時的商州兵馬已經被張拱的死刺激成了一群瘋子,這個時候去追擊,不是給這群瘋子拼命的機會麼?吳亮抱起了張拱的屍體,經過宋江面前時,他冷冷的笑道,“宋三郎,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麼?哼哼,老將軍死了,你覺得太后會高興麼?”
宋江呼吸急促,卻反駁不得,他知道柴可言也不希望張拱死的。柴可言雖然心狠手辣,可到底是個女人,女人心海底針,誰敢確定她是怎麼想的呢?或許柴可言從來沒有說過,可事實上所有聰明人都知道柴可言這輩子只喜歡趙有恭,男女之間的事情最複雜了。也許張拱可以死,但絕對不能死在他宋江手上,因為張拱是趙有恭的岳父,是趙有恭真正的親人。在柴可言眼裡,這屬於家事,這與吳玠的事情還不同。他宋江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好好地一條計,竟然弄巧成拙。
方啟梁領兵撤回商州,沒過一個時辰,商州兵馬就從北門撤出,直達黃河南岸的風雷鎮。風雷鎮緊靠風陵渡口,又被稱為黃河咽喉,無論商洛道還是函谷關,想要渡過黃河,就必須經過風雷鎮。張拱的死太過震驚了,這種訊息相瞞都瞞不住的,訊息飛速傳回洛陽,聞聽張拱的死訊,柴可言心中一驚,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次害了張拱,肯定會把趙凌逼瘋的。柴可言不想殺張拱的,哪怕現在生死仇敵,內心裡一直有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妄想,妄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重歸於好。到時候讓趙凌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