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走了,只是那些話卻留在了房中,三娘怔怔的抬著手。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想要麼,自己這樣做不是隨了他的意麼,為何還要生氣?
諾大的指揮處裡,只有三娘孤零零地站著,已經好久沒聽到過扈夕媛三個字了。此情此景,又有這個名字,三孃的心輕輕顫抖著,不知為何,她覺得很不舒服,一雙美目剛剛閉上,眼角便劃過了一種溼潤。
有一種溼潤叫心痛,有一種溼潤叫仇恨,還有一種溼潤叫茫然。此時的三娘便是茫然,她不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轉眼間,關中大地就進入了四月份,兩個多月的時間。趙有恭一直是吃住在大楊灘的。最開始的一段時間。新兵訓練也碰上了許多難題。不過總算順利闖了過來。大楊灘軍營的訓練強度真的很恐怖,原本的十里越野跑變成了三十里越野跑,另外還增加了走獨木,翻牆等專案。高強度的訓練,把士兵練得都尿血了。趙有恭也是個人有良心的,為了彌補士兵身體損耗,想方設法弄來了更多的肉類。
有著良好的伙食,士兵的怨念也少了許多。隨著越來越適應這種訓練,士兵們漸漸有些喜歡上這種生活了。
練兵,光靠逼迫是肯定不行的,如果士兵有了牴觸情緒,那就是再逼著,訓練成果也只能是事倍功半。一邊嚴,一邊用良好的供養安撫士兵,這樣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兩個月下來,韓世忠等人對趙有恭的練兵之法也大為歎服,雖然時間並不長。但他們已經感覺到這批士兵有麼的不同。
這一天,趙有恭正在指揮處琢磨著對抗演習的事情。謝貺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如今謝貺可是坐鎮郃陽城的,見他臉色驚慌,趙有恭站起身問道,“崇德,是不是出事了?”
“嗯,殿下,其實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今天良輔寨又派人來了,讓郃陽縣再送給他們五萬石糧食,否則他們就興兵攻打郃陽城!”
“什麼?五萬石?”趙有恭當即就惱了,這段時間,他可是一直在用錢財和糧食哄著那些党項人的,之前都是幾千石几千石的。誰曾想這些党項人還真把郃陽當成軟柿子了,這次竟然開口要五萬石,當真是欺人太甚了。之前慣著良輔寨的党項人,那是因為自己要著手大楊灘軍營,如今士兵訓練已經步入正軌,那麼現在該是時候解決良輔寨的問題了。
想了想,趙有恭輕聲笑道,“崇德,你以昌克的名義給良輔寨送個信,就說三天後高指揮使親自送過去!”
謝貺一愣,皺眉道,“殿下,還真送?那些党項蠻子就是蹬鼻子上臉,咱們不能這麼慣著他們了!”
“送?本王送他五萬石土,這幫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子,還真以為怕了他們呢。哦,對了,現在良輔寨誰當家?”
“是拓跋驤,這拓跋驤乃是銀州党項首領拓跋郄的弟弟,在良輔寨中威望極高!”
“拓跋驤?呵呵,威望高就好,本王還就怕他沒威望,你先回去。明日本王就和昌克回郃陽城,具體情況到時再商議!”
“是!”
趙有恭真不想再殺人了,因為來同州府這段日子,他殺的人太多了,可偏偏有時候有人逼著你去殺人。對於良輔寨,趙有恭的本意是收之為己用,不過看現在的情況,這種想法有些不太現實了。
次日一早,趙有恭和高寵還有扈三娘早早的回到了郃陽城,仔細說起來,這還是趙有恭第一次進郃陽城。既然來了郃陽,總要見見那個傻子知縣的。有高寵頭前開路,暢通無阻,來到縣衙後院,就瞅見一個四十多歲的長鬚男子喝著粥,喝一口還傻笑一會兒,那哈喇子更是流了個滿懷。
這就是那個姚立姚博涵?都說傻人有傻福,可能當知縣的傻子,還真是第一次見。
“昌克,你說這姚博涵是不是很有福氣?”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