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充滿了一股汙濁之氣。因為艮嶽園,多少官員中飽私囊。
艮嶽園位於景龍門和封丘門之間,南北兩山相互拱繞。院內多是些奇花異木,嶙峋怪石,像雲貴溶岩、武康石,福建荔枝、龍眼、橄欖,瓊州椰子,湖湘木竹,總之艮嶽園集齊了全國各地的好東西,如今才初春,園中已是水波盪漾,草木蔥鬱。
趙佶剛悄悄離開雨花閣,趙有恭就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此時他右手提著扇子,左手還牽著一條渾身長毛的獒犬。這頭獒犬可是趙有恭在吐蕃商人手中買來的正宗藏獒,雖然才三個月大,已經有點猛獸之態了。今日心情舒暢,正是遛狗的好時節。
這頭藏獒叫大壯,趙有恭不是什麼文人墨客,他也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來。廳中雅客們大都在笑的,可當趙有恭一進來,他們全都皺了皺眉頭。怎麼小郡王來雨花閣了,還牽著一條狗。
“哎,這位兄臺,麻煩抬抬腿,否則咬著你,本公子可不陪!”
廳中諸人都有種想笑的衝動,就那條狗還沒高過膝蓋呢,就它還咬人?心中鄙夷,不過卻沒人敢笑出來,因為狗不咬人,問題是趙小郡王會咬人啊,他不光咬人,往往一咬人就是狠的。
獒犬雖兇惡,卻兇不過小郡王!
進了雨花閣,趙有恭徑直朝方騰謀那桌走去,見他走來,方騰謀三人趕緊起身拱了拱手,“今日小郡王怎麼得閒來這裡了?”
學著方騰謀的樣子,趙有恭也草草的拱了下手,他在方騰謀等人臉上掃了掃,歪著腦袋笑道,“本王來找你們的,聽說你們詩詞很厲害,正好幫我做點事!”
“詩詞?”方騰謀看看旁邊的白寒瑞和侯玉鑫,三人臉上全都是一副疑惑之色,小郡王出了名的不學無術,怎麼今日也對詩詞感興趣了?
“嗯,不錯,就是詩詞,過些日子就是花魁大賽了,你們每人寫上幾首詞,本王讓念奴兒挑一挑,只要念奴兒能奪得魁首,本王定有重謝!”
看趙有恭那輕鬆自在的樣子,方騰謀臉皮子都開始抽搐了,這位小郡王還真不愧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幫忙做首詩詞不是不可,問題是小郡王張嘴就一人來上幾首,還真把詩詞當街上的大白菜了。尷尬的笑笑,白寒瑞拱拱手道,“小郡王,莫不如讓我等思索一番?”
“嗯,是要思索一番,聽說你們作詩需要靈感的!”趙有恭摸著下巴唸唸有詞的,琢磨一會兒,他嘿嘿笑道,“本王瞭解,這樣吧,你們三個跟我去一趟擷芳樓,咱們慢慢想,一切花費都算本王的!”
“啊?”方騰謀這一驚可不小,雖然都說才子風流乃是人間雅事,可大白天的上**,誰落得下這份面子啊。和方騰謀一樣,白寒瑞和侯玉鑫也是差不多的表情,“郡王,這就不必了。。。。”
“怎麼,不給本王面子?”趙有恭的臉色說變,剛還在笑呢,現在已經皺著眉頭瞪眼睛了,也虧得他小小年紀沒鬍子,否則真能讓鬍子飄起來。抖抖狗鏈子,接著趙有恭冷哼道,“大壯,給本王咬。。。。”
半大獒犬聽話的很,“哇兒。。。哇兒。。。”稚嫩的叫上幾聲,張嘴叼住了方騰謀的褲腿,別看獒犬小,但勁頭很足,竟咬著褲腿不鬆口了。
倒是沒咬傷,但褲腿腳掛著一條狗,這算怎麼回事?方騰謀覺得自己真夠蠢的,沒事跟趙有恭講啥道理,這混賬東西整一個不講理的。方騰謀表情尷尬無比,想一腳甩開大壯,可又怕傷了這條狗,旁邊侯玉鑫和白寒瑞怕趙有恭再折騰出啥事情來,急忙拱手討饒道,“小郡王,我等去,我等去還不成?”
“早這麼說不就成了?”吹聲口哨,大壯鬆了口,趙有恭朝三人勾勾手指頭大搖大擺的朝外走去,方騰謀三人都是一臉的苦笑,大白天的去**聚會,這笑話鬧大了。
三大才子隨著趙有恭一離開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