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多少牛羊會死去。還會有多少族人因無水而亡。僅僅這條海倫河,咱們就必須跟漢人結盟。之前孩兒也說過,趙有恭這個漢人絕對不簡單,您想想,從長白山到盆奴裡,中間必須經過蒲盧毛朵部,不管漢人是怎麼打敗富察氏的。至少有一點可以證明,那就是漢人的戰力絕非尋常,漢人能打敗富察氏。同樣也能在會寧府攪動一片風雲。這是我們的機會,漢人主動挖開松花江,必有所求,咱們何不借此機會將松花江要過來。以後也不會受制於人了。”
聽著阿會緣欣的話。模冗餘緩緩點頭,“且沫兒,你想過沒有,女真人和契丹人都不可信,漢人就可信麼?萬一漢人言而無信,那咱們還不是重蹈覆轍麼?”
模冗餘的擔心不無道理,阿會緣欣也不敢保證自己說的話就一定對,不過她還是蹙眉小聲道。“爹爹,你擔心的有道理。不過孩兒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小,漢人跟咱們的生活習俗有很大不同,他們不需要放牧牛羊,並不看重海倫河和松花江。不過一切還得看情況再說,或許漢人未必如想象中爽快。”
阿會緣欣曾熟讀漢家書籍,能清楚地感覺到中原漢人與契丹人和女真人的不同,他們喜歡詩詞歌賦,農耕在家,注意力並沒有放到遼東,如果不是遼燕和女真欺人太甚,恐怕漢人也不會遠征遼東的。如果漢人能剿滅女真勢力,將松花江分給鐵驪國也不是不可能。模冗餘仔細思考著阿會緣欣說過的話,漸漸地就有了主意,“且沫兒,你把手頭的事情放下,明日隨爹爹去一趟盆奴裡,既然漢人拿出了足夠的誠意,那咱們也不能太小氣。”
“嗯?”阿會緣欣瞪大美目,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敢相通道,“爹爹,你讓孩兒跟你一起去?這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有什麼不妥當的?你是不是擔心你大哥?哼,這個狼崽子,爹爹就不信他還能翻出天去,你莫怕,有爹爹給你做主,誰能把你怎麼樣?明日跟去,多給爹爹出些主意,爹爹算是看出來了,你那幾個兄弟,心思可都不在爹爹這裡呢,指望他們是指望不上了。”
話說到這裡,便感受到了一股淒涼,模冗餘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幹了什麼缺德事,生了這麼多兒子卻沒一個爭氣的,倒是這個女兒讓人欣慰。那幾個狼崽子整日裡就知道爭權奪利,他模冗餘可身體健壯呢,如此明目張膽的爭權,不是盼著他模冗餘早日見天神麼?
四月春風似剪刀,微微香草綠水謠。盆奴裡有著一片廣闊的草原,天空碧藍如洗,只是沒有多少牛羊,這裡曾經是富察氏的放牧之地,進入五月份,富察氏都會回到這裡放牧,可今年富察氏是回不來了。趙有恭閒來無事,騎著馬感受著草原的芬芳,雖然會寧府局勢緊張,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事情再急也沒有用。身邊除了木女俠和三娘外,還多了一個完顏陌若,這位三公主可是被關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有機會跑下馬,豈會放過機會?富察氏的沒落已經不可避免,富察石家奴的死也無法挽回,逝去的人已經逝去,活著的人必須活著,完顏陌若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作為女真貴族,他見慣了部落殺伐。當年父汗起兵白山黑水之間,不知搶奪了多少女人,而現在她完顏陌若不過是被漢人搶去罷了。只是完顏陌若一直不知道趙有恭想做什麼,至少到現在為止趙有恭沒有動過她的身子,這實在奇怪得很。
在大金國,為了顯示自己的強大,勝利者往往會迫不及待的佔有失敗者的女人,更有甚者,會將失敗者的女人當成兩腳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