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沒打石基,末將已經讓耶律奉喜想辦法調到那一片去,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正如蕭遠山所說,臨近酉時的時候,西城牆傳來了一陣喝罵聲,原來不知怎麼回事,那一片城牆塌了,耶律乙辛哪肯放過這個機會,當即派人一窩蜂的朝缺口衝,很快就將西邊的兵馬趕到了內城中。大遼皇宮比不了大宋宮殿,雖然五臟俱全,但面積太小,耶律乙辛沒用多長時間就佔據了外城。這個時候,耶律洪基終於體驗到了末日的感覺,那些守在內城的皮室軍也同樣是士氣低落,毫無戰意。
夜裡戌時剛過,內城南門突然開啟,原來是皮室軍都統霍飛廉降了,他這一放開內城城門,整個內城也就不保了。耶律乙辛為了能一舉奪下內城。下達了一道命令。只要攻進內城,宮裡所有財寶都是士卒的。有這一條命令,耶律乙辛所部兵馬就跟打了雞血一般。叛軍入城,趙有恭等人很順利的混了進去。
整個內城廝殺聲不絕於耳,那些遼兵砍殺過後就忙著去搶東西,反而沒人願意去浣衣宮了。浣衣宮是什麼地方,那是冷宮,是洗衣服的地方。傻子才會往哪裡去搶東西呢。
浣衣宮內,蕭觀音跪在香案前,在她面前放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著一把尖刀。外邊的騷亂聲越來越近,她也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真是沒想到,才過了多久,整個時局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大遼皇宮也被叛軍攻破了。雖然說過許多氣話,可這一刻真正來臨時。她還是想到了死,不為耶律洪基。僅僅因為她是拔里氏的公主,太后蕭燕燕的後人,拔里氏的公主可以不提槍不騎馬,但絕對不能丟了拔里氏的驕傲。蕭觀音很怕死,一隻玉手撫摸著冰涼的剪刀,整個人微微顫抖著。這一刻好想有人能救她脫離苦海,亦或者,來一個人一刀殺了她。想到被亂兵俘獲後,可能遭遇的結局,她臉色煞白。
契丹,是個崇尚勇士的民族,雖然一直學著漢家文明,可骨子裡依舊留著草原子孫的血。在這裡,勝者為王,強者為尊,女人只是勝利者的玩物。
咚咚咚,廝殺聲更近了,可聽見那些躲在浣衣宮裡的宮女太監們淒厲的喊聲,可惜鋼刀不會留情。終於,門破了,輪到她蕭觀音了,很怕,她全身顫抖,可一想到將要遭受的屈辱,可能會十幾個男人爬過,她覺得那比死還可怕,如果終有一死,不如體面地死,至少,留住拔里氏最後的尊嚴。目光裡閃過一絲堅定,握緊剪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蕭芷蘊很急,真的很急,一入皇宮,她就往浣衣宮跑,她不希望姑姑發生一點意外,如果姑姑也沒了,她一定會痛不欲生的?浣衣宮到了,有些宮女太監看到她,頓時驚叫出聲,沒有辦法,為了保證行蹤不被洩露,蕭遠山直接將這些人殺了。有時候真的很需要阿朱,如果阿朱在,眾人易容一下,也不用做這殺人滅口的事情了。
踹開房門,屋裡跪坐著一個女子,看著那背影,就知道那人是姑姑,蕭芷蘊剛要喊出聲,卻看到姑姑拿著一把剪刀刺向了胸口。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為了就她脫離苦海,她怎麼能自殺,“不,姑姑。。。。不要啊。。。。。”
聽那一聲姑姑,蕭觀音愣了一下,可剪刀還是沒有停止,綽綽回來了,可是她卻選擇了自殺,上天就是如此玩弄人的麼?突然,覺得手腕生疼,一股灼熱的氣流掃過,剪刀偏離幾寸,從小腹右下劃過,頃刻間,一股劇痛傳來,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紗衫。
蕭芷蘊摟著蕭觀音的身子,捂著滲血的傷口,早已是淚流滿面,“姑姑,你怎麼這麼傻,姑姑。。。。綽綽來了,再也沒人能欺負你了。。。。”
此刻有種恍若夢中的感覺,蕭觀音顫抖著手,看著眼前這個英姿颯爽的女子,這個侄女繼承了她的美麗與文采,同樣也繼承了拔里氏公主的剛強,比起侄女,她蕭觀音差太多了,竟還要侄女來保護,“孩子,你怎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