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真人過了黃河,宋軍大敗,轉眼間就有可能殺到汴梁城。此時京城裡的官員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現在只能放下成見,同仇敵愾,要是不把女真蠻子打跑,最後誰也沒好處。這一點,可比後世大明朝強太多了。大宋朝的官員**懦弱,勾心鬥角,重文輕武,這些可比後世大明朝不遑多讓,但是官員們富商們多少還保留著一點傲氣。可後世大明朝呢?當初崇禎皇帝吊死在煤山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朕非亡國之君,臣乃亡國之臣。
乍聽上去,崇禎頗有些推卸責任的意思,可其中不乏一些道理,看看崇禎身死,大明滅亡後,那些文人臣子的表現吧,他們換一身服裝,繼續當著大清朝的臣子。崇禎有著這樣那樣的不足,但是他根本上還算是一個好皇帝的。不過他有一個最大的缺陷。少了該有的帝王教導。導致徒有心志,卻缺少手段,擁有一個振作之心,卻又少了耐性,他上臺,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徹底搞垮了魏忠賢集團,也就是所謂的閹黨。沒了閹黨。所謂的清流東林黨們沒了制衡,開始主導大明朝的序幕。
有的人說大明朝亡於黨爭,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敢問自魏忠賢倒臺後,還有什麼黨爭,有的只是東林黨內部官員爭奪私利罷了。文人最可怕的是什麼,就是筆桿子,本來崇禎做的最錯的一件事,被文人清流們寫成了最為值得歌頌的事情,聽上去閹黨覆滅是好事。可實際上對大明百姓,對崇禎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帝王之術。也可以說是平衡之術,就是充分利用自己手下的人才,來完成自己的目標。平衡,能防止一家做大,如果一個朝廷裡只有一個聲音,那這個王朝也離著覆滅不遠了。朝廷之上只有帝王之聲,而無臣子之言,則國有昏君暴君,朝廷之上只有臣子之言,帝王聽從,則矇蔽聖聰,旨意不得履行。
後世大明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崇禎有著一顆好心,他賑災,他招撫,可每次結果都是不好的,是因為什麼,還不是所謂的清流大臣們中飽私囊,胡亂做決定,其根本原因,就在於崇禎太心急了,一下子毀了閹黨,閹黨覆滅,代表著晉商利益的晉黨、秦黨沒了,為皇家充當耳目,監視文武百官的錦衣衛和東廠垮了,無人抗衡的清流們沒人制衡,不久可以隨便欺瞞了麼?
大明朝,最大的失敗就是沒有黨爭,最大罪人不是崇禎,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東林黨。可怕的是文人的筆桿子太厲害,到最後,崇禎成了大明朝敗亡的罪人,可東林黨成了可歌可泣的英雄。有那麼一些文人總是讓人痛恨,有那麼一些文人總是那麼的不知廉恥。
好在,柴可言不是崇禎,她有著成熟的思維,劉光世是敗了,可是現在怪他又有什麼用,殺了劉光世,便宜了童貫和高俅?李邦彥也是該殺,可是殺了李邦彥,誰來制衡那些朝中官員?柴可言聰明的維持著汴梁城的平衡,各方許以好處,各方又加以打壓,總之現在汴梁城裡人人自危,但人人又覺得是機遇。就像劉光世,他不得不拼了老命的讓劉家人去守城,因為他要是不這麼做,不用趙桓和柴可言動手,童貫和高俅等人就會像瘋狗一樣咬過來。讓劉家人去守城,一方面不給人口實,另一方面也能爭取到更多立功的機會,風險和機遇是共存的。
皇宮裡,趙桓去西宮那邊陪著趙佶說話,而柴可言呢,則隨著趙福金來到了御花園裡,二月春風似剪刀,有風也有涼意,其實很早之前,柴可言就想找趙福金聊聊了,只是不知該從何說起罷了。這次女真蠻子大舉來犯,汴梁城困難重重,也不得不見見趙福金了。說起來趙福金與柴可言也是一對好姐妹的,可是不知不覺的,關係就疏遠了,對於這位名義上的皇嫂,趙福金也缺少基本的尊重,在趙福金看來,柴可言與那朱璉沒什麼兩樣,都是心機深沉,精於算計的人,當初幫她趙福金對付凌哥兒,又哪是安了什麼好心,尤其是宮梻的依附,至少趙福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就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