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用手握住了,否則憑著這支箭的力道,豈不是要洞穿胸膛了?如此大的力道,可是三石弓?對面漢人好生勇悍,三石弓能連開兩次。
抬起頭來,石柯目露微笑,想要說些諷刺的話,可目光瞬間呆滯,笑容也僵在了臉上,一支狼牙箭直透眉心,箭頭竟從腦後竄出。強大的力道,帶著石柯整個腦袋往後仰去,撲通一聲,屍體落地,戰馬卻驚慌向前跑去。
三石弓,連開三次,已是極限,哪怕是灌注了內力,楊再興依舊感覺到整個右臂痠疼無比。為殺石柯,楊再興付出了很重的代價,至少這條右臂一個月內不能再發猛力了,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楊再興知道為什麼殿下一定要殺石柯。麾下多為新兵,多有慌亂。如能戰前直接滅遼人一員大將。定能振奮士氣。同時也能打擊遼人士氣。
“威武。。。。威武。。。。威武。。。。。”
一聲聲吶喊此起彼伏,有的人臉紅了,有的人聲音嘶啞了,他們興奮,他們高興,因為這一刻他們知道,遼人並非是不可戰勝的。趙有恭很欣慰,楊邵烈果真忠勇。
戰場之上士氣此消彼長。同州兵戰意高昂,遼兵的氣勢則是為之一滯,而劉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拔出長劍,嘶聲吼道,“盾牌在前,巨木三連擊,長槍在後,殺!”
兩列盾牌兵頂在前頭,中間卻露出半尺空隙。十幾名士兵抱著一根胳膊粗的滾木,滾木前方削尖。朝著縫隙處湧去。同州兵的盾牌和遼兵大有不同,遼兵多以圓盾為主,講究的是個人防護,更為簡便,立於進攻。而同州兵盾牌高約七尺,寬兩尺,防護能力強,但非常笨重,那些盾牌兵幾乎沒有攻擊手段。
夕陽下,幹桑河閃著優美的彩光,在河畔之南,兩股大軍已經碰撞在一起。戰陣中央,步佘一顆心漸漸沉了下來,剛剛石柯的死已經震懾人心,現在這些遼兵表現出來的素養更讓人震撼,面對大遼精銳,竟絲毫不亂,尤其是那擋在前頭的盾牌,就像一道低矮的鐵皮牆壁。難道情報有誤,這些人根本不是晉陵王的兵?
短兵相接,遼兵立刻頭疼了起來,漢人的盾牌太厚太高了,手持彎刀根本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沒有辦法好多遼兵狠勁一上來,直接頂著圓盾往對面漢人盾牌上撞,有的還拿刀硬砍。遼人這股子瘋狂勁,著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前排盾牌稍有鬆動,岳飛持槍怒喝道,“一排長槍兵丟槍,幫盾牌兵頂上。”
一聲令下,士兵們沒有絲毫遲疑,條件反射似的聽命,最前排長槍兵丟了槍,跑過去幫盾牌兵抗住盾牌,如此才堪堪擋住遼兵的撞擊。此時的劉錡,多有慨嘆,以前還對殿下的訓練之法頗有微詞,可是現在當真是服了,如果換做平常士兵,為將者讓他們丟了武器去幫盾牌兵頂著,即使聽命,那些士兵也不可能反應如此迅速的。大軍作戰,令行禁止,方能戰無不勝。
遼兵瘋狂的攻勢受阻,岳飛打馬退後兩步,嘶吼道,“滾木三連擊。。。撞。。。。撞死這些狗孃養的契丹蠻子。。。。。”
一根根滾木從盾牌幾寸寬的空隙中探了出去,那些遼兵舉著圓盾去擋,但這滾木被削尖又是十幾個人同時用力,單個遼兵哪裡擋得住,砰地一聲,一個遼兵被撞的向後飛去,有的遼兵直接被滾木撞中,整個前胸坍塌下去,立刻沒了聲息。胳膊粗的滾木不斷撞擊下,遼兵前排盾牌防禦陣型立刻被撞的土崩瓦解,而此時同州一方的盾牌兵則藉機向前推進,將整個遼兵衝鋒陣型頂的向後退去。緊接著又是一次三連擊,連番撞擊下,遼國盾牌兵已經被撞的七零八落,非死即傷,更談何防禦。遼兵盾牌兵陣型消亡後,劉錡持劍向前,大聲喝道,“滾木撤,長槍上,盾牌兵收攏,刺。。。。刺。。。。。”
盾牌兵依令收攏,盾牌與盾牌之間空隙變小,只容長槍探出,此時根本無需什麼斜刺或者直刺,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