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趙煦下令終止了與西夏和談,從此派兵不斷征伐西夏,一直打到西夏人向大宋乞和。
貞娘要以王妃身份去拜一拜五柳廟,到時看誰還敢說殿下要投靠西夏人,晉陵王妃親自參拜抗擊西夏人的壯士,不就已經表明態度了麼?
貞娘能想通,櫻婼也是高興地,她含笑起身,和善道,“王妃放心便可,此事由我去安排,最近府中事情多,王妃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呵呵,謝謝蘇姐兒關心了,再累能有殿下累麼?”
貞娘想念那個男人,她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懷上一個孩子,可與殿下總是聚少離多,殿下對她不可謂不好,只要在同州,十天裡會有一半時間歇在她房中,可肚子就是不爭氣。若是殿下真的沒了,自己有未曾給他留下一男半女,那便是死也無法閉上眼睛的。貞娘想念著自己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卻遠在武州城裡,正在等待著一場大戰來臨。
武州城,戰雲密佈,看似平靜之下,誰都知道不久的將來,契丹人會傾力來攻。咚咚咚,房門被敲響,阿朱走過去拉開門,卻見錢林站在外邊。今日錢林表情有些古怪,他衝阿朱訕訕的笑了笑,踮著腳往裡張望了下,“小娘子,殿下可在?”
“在的,錢將軍,你有要事?”阿朱一對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沒看明白錢林為何會如此古怪,於是她朝裡喊道,“殿下,是錢將軍!”
書房裡,趙有恭正在木婉清的幫助下做著沙盤,聽著阿朱的話,他嚷聲笑道,“是錢林啊,讓他進來吧。”
很快錢林就進到書房,他拱手行了一禮後,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錢林眼珠子一陣亂轉,屁股也沒有坐實,一張嘴哆哆嗦嗦,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見錢林這幅樣子,趙有恭覺得好笑,放下手中的事,笑言道,“錢將軍,你也是響噹噹的男兒了,今日怎地說話吞吞吐吐的?”
被趙有恭說破,錢林眉頭一皺,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拱手道,“殿下,今日前來,末將是有事想求你。姚固將軍正在城南四十里處駐紮。姚將軍。本意是要幫著殿下守住武州城的。只是不知殿下如何想的,所以,他寫信讓末將先來問問。”
“嗯?”趙有恭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姚固要幫忙守衛武州?趙有恭還未回話,站在旁邊倒茶的阿朱已經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錢將軍,你怎地這般?那姚固可是童樞密的心腹,你讓他進武州。他若是懷有二心,該如何是好?”
“這。。。。”阿朱一席話說得姚固啞口無言,錢林哆嗦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因為阿朱說的可都是事實,誰不知道姚固當年隨童貫征伐西夏,可謂童貫手中為數不多的猛將。如今殿下乾的明顯是造反的買賣,童貫又是官家肱骨之臣,接納姚固,不是冒了天大風險麼?最重要的是,殿下對如何守住武州。好像早已胸有成竹,根本沒打算再要什麼援兵。
阿朱這些年威勢可是越來越大。一個丫頭,說話做事卻比櫻婼還利落,趙有恭苦笑一下,衝著阿朱氣道,“你這丫頭,就是話多。”
被趙有恭瞪了一眼,阿朱也沒敢再多言,只是嘟著小嘴,站到了三娘身旁,倒是木女俠清閒得很,好像沒聽到幾人說了什麼,依舊自顧自的擺弄著沙盤。
錢林惶惶不安的等待著趙有恭的回答,其實他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以殿下的處境來說,他根本無需冒太多風險的,倒是自己莽撞了,竟未曾顧及姚固的身份。總之,殿下做出什麼決定,他都可以理解的。
好一會兒後,趙有恭淡淡的笑了笑,揹著手悠聲問道,“錢將軍,你覺得姚固此人如何?”
“姚將軍雖然為人豪放